海棠,松手,我还要回去写作业。苏源不回答,耳尖已经热辣辣的,他双手搭在她手臂上,想把她扯下来。海棠立马又嘶了一声,嘟着嘴巴委屈地说着:你轻点,好疼啊。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吗?再说我还是病号。
苏源以为她在骗她,继续扯,海棠哎呦着,眼眶又红了,一大滴泪水落在他衣襟上,声音里含着哭腔:真的很疼,苏源,你是故意欺负人。
苏源这才去查看,发现她的手臂已经被他握红了。她稍稍松开手,苏源扶着她的手臂仔细瞧着,农间姑娘要做农活,没有她这么娇生惯养的。她这一身雪肤好像牛奶泡过的,白的近乎发光,细腻柔嫩。海棠看着那上头的指印,嗔道:你瞧,是不是弄伤我了
苏源习惯性地皱着眉头,他手劲大,而且粗糙,自然稍稍用点力气就容易把她弄伤。海棠继续委屈地说:哥,我腿受伤了,现在手臂也被你捏紫了。你要负责给我上药。
苏源闭了闭眼,只好扶着她坐回床边:有没有药膏?
海棠指着柜子里的医药箱:那里有。
苏源取来一管药膏,其实那些指印不算太明显,但是她一直在哭,泪珠子断了线一般不停往下落,她又生的袅娜动人,再铁石心肠也不忍心把他扔下。苏源低着头挤出一点绿色的药膏慢慢抹到她手臂上。药膏活血散瘀,有些热,海棠抿着唇,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瞧,带些娇憨和好奇。苏源自然感受得到那道目光,他脸上热度持续攀升,只好赶紧收工,缓了口气问:好了吗?
没好,这只手臂也有指印。她指了指。
苏源继续给她抹药,海棠就又问:哥,你未来妻子好看不?
好看。苏源漫不经心地说。
有我好看?她歪着小脑袋,笑容有些狡黠。
苏源瞥了她一眼说:比你好看。
海棠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点自信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垮下脸道:我才不信,我还没见过几个比我好看的女孩儿。
苏源把药箱整理好放回原地,语气依旧淡然:随你。
海玉容回到家后赶紧来看望海棠,海棠披散着长发,依偎在床头看电影:妈,你回来了?吃过饭了?
吃过了。腿疼不疼?让妈妈看看。
海棠安慰说:爸爸那里的家庭医生包扎的挺好的。没大碍。
晚上小源给你做的什么?海玉容端详着,还好不算太重的伤。
海棠闻言,嘴角垂下有些不高兴,语气带些埋怨:我哥净做些素菜,也不怎么好吃。还说我吃肉太多。
海玉容笑道:你是吃肉太多了。该吃点素菜。
海棠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嗔道:妈,你也向着我哥啊。
海玉容点了点她的眉心。
夜里海棠无聊,拿着手机给苏源发了一条短信,苏源已经准备就寝,他的手机除了打电话就是收发短信,所以睡前没有玩手机的习惯,自然也没有看到海棠的信息。海棠鼓着嘴,觉得苏源就是故意不理她,想了想,干脆拨了个电话过去。苏源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瞬间惊醒,担心是外公外婆出了什么事。
结果,一看号码,是海棠。
苏源睡眠很浅,往往半夜醒来就再睡不着了。他一想到海棠就开始头疼,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到远处,翻个身不理会。
海棠后来又拨了几个电话但是苏源始终没反应,眼看已经深夜了,她也只好睡觉,只是手里还攥着手机。她闭上眼,想到苏源素日里冷淡自持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慢慢碎裂的情景,海棠抿着唇暗自窃喜。
苏源早晨出门时看到了海棠,她还是那样蹦蹦跳跳地来到自己跟前,今早头发没有扎起来,及腰长发仿佛黑色的丝缎铺陈,给她平添了一份楚楚动人,她微微噘着嘴嗔道:你昨晚怎么不理我?
那么晚了,我睡着了。
放假你也睡得那么早吗?
苏源不言语,只想赶紧走,海棠忽然揪住他的袖子,她半低着头靠在墙边,红嫩的唇肉嘟起来。苏源发觉她好像很喜欢嘟着嘴,嫣红的唇,这个样子总让人觉得可爱。于是原本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静待她的下文。
我一个人憋在家里没意思,想和你说说话都不行吗?海棠抬眸,飞速地看他一眼,手指又多揪了一点布料,声音似乎沾染了一丝哭腔,黏糯糯得,再说谁让你用个破手机,连微信都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大晚上给你打电话
苏源听着她的话,心思却渐渐沉浸在回忆中,妈妈去世之后他好像也总是一个人,曾蔚虽然也喜欢缠着他,但是他话很少,时间久了曾蔚也就失去耐心,虽然喜欢苏源却也知道苏源不是一个可以玩闹的伙伴。至于外公外婆,他们忙于农活,也更偏心于舅舅家的孩子,苏源更多时间都是独自一人。
海棠说完了,他没什么反应,她又摇了摇他的衣袖问:你有没有在听啊,都不说句话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说话很帅啊?
苏源呼了口气,片刻后低声说:你好好学习。有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作业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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