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风对顾司越的不满又叠一层,当初好生生的小姑娘,不过跟着顾司越出国六年,竟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不知道顾司越是以怎样的花言巧语哄得沈明月对其深信不疑且一改娇纵这样听话的,但据他所知,光是当年顾司越说是想带她出国散心才选择远走他乡的说辞,就极不可信。
当年沈家夫妇选择支持顾司越出国继续学业,并给予他足够的创业资金,完全是因为沈明月的关系。
很难说,如果当时他没有将沈明月追到手,可能连出国的资本都没有,他冠冕堂皇哄骗沈明月在异国他乡陪了他六年,无非就是想将沈明月栓在身边获得一个长期饭票罢了,美其名曰为了沈明月,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自己。
偏偏沈明月不会这样想,她不会以这样的心眼去揣测人心。
可那顾司越纵使虚假,在沈明月的视角里,也是货真价实地在她身边待了六年,也确实如沈明月所说,她最痛苦的时候,是顾司越在她身边。
江听风只觉得头疼,当他发现她身边人是那么个不堪的人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出国短短一年不到,沈明月对顾司越的感情就陷得太深,想来要将顾司越从沈明月身边赶走,得费好些力气。
贸然地向沈明月表明喜欢,也过于突兀,何况她现在眼里心里装着个顾司越,他不敢保证沈明月现在还会选择自己。
沈明月一直到了晚上胃痛才缓解,期间一直是江听风陪着,他抛下公司诸多事宜,期间电话来了一个又一个。
沈明月傍晚时已能喝点粥,往嘴里喂东西的时候看了看一旁的江听风。
“听风哥哥,要是公司有事,你就先回去忙吧,我已经好多了,没事了。”
江听风看着她,只见她脸上血se确实恢复了些,但嘴唇还是有些惨白,“无妨,一些小事,明日再处理也行,无论何时,你的事才是大事。”
江听风的西装外套早早便脱了,随手放在她脚边,穿着白se衬衫的江听风,让沈明月想起高中时候的他。
“你的事才是大事。”沈明月还记得有一次,她运动会时不慎扭伤了脚,江听风临时放弃全国科技创新大赛全国赛从异地会场赶回她身边,面对她的责问,说的就是这句话。
明明他的目标近在咫尺,他却这样轻易放弃了,沈明月当时又气又急又自责,气得好久不愿意理他。
她当时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江听风每天无微不至照顾了她一个多月,虽话也不多,但处处照顾沈明月的情绪。
江听风话本就不多,属于做任何事都只默默地做不多话的类型,沈明月不再吵闹,家里就总是一片si寂,最后还是沈明月憋不住了,饭桌上,看着江听风为她准备的一桌子好吃的,和他说了话,气愤地骂了他一通,江听风也只是宠溺地笑着,道:“沈大小姐,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啊。”
沈明月蜷缩在餐椅上,发了一通气以后埋头在膝盖上委屈地大哭起来,眼泪珠子一样连续地掉,最后她被江听风拉进怀里,江听风温柔抚慰着她,手掌轻轻拍她的背。
他自然知道沈明月为什么哭,沈明月和他冷战,也只是气自己罢了,气自己那么不小心受了伤,害他担心,害他因为她放弃b赛冲回她身边。
“明月,任何时候,都不要责怪自己,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自愿,在我这里,你最重要。”
江听风就是这样,永远把她放在心尖尖上,那时候的沈明月就经常分不清他的心思,许是少了一层血缘关系,她就不由自主地期盼着另一种可能。
此时看着江听风,沈明月又一次恍惚了。
当晚沈明月胃痛停止,便由江听风带回家了。
晚上十点左右,顾司越才匆匆忙忙从公司赶回来。
客厅,沈家人都因为沈明月胃病的事不满,顾司越走进沈家时,就看到沈明月怯怯地坐在沙发上看向他的模样。
沈明月咬了咬唇,她刚回沈家就给顾司越发去了消息,顾司越第一件事问的是:“你胃病的事儿,你家里人知道了?”
沈明月并未觉得不妥,她知道家里人最宝贝她了,父母和哥哥知道她今日胃病发作的事,肯定会找来顾司越询问,甚至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她为顾司越担心,为他考虑,害怕父母和哥哥会对顾司越过多责备,心里慌,也便觉得顾司越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她的身t而是问出这个问题很正常。
她缩坐在沙发上,像个小鹌鹑似的,脸se还未恢复平日那般红润,看到顾司越,忙叫他:“司越,你来啦。”
顾司越一脸担忧的模样,皱着眉忙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脸,既责备又关心:“明月,你怎么胃痛也不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不是说过,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沈明月委委屈屈的,“当时我痛晕了,是管家叔叔联系了听风哥哥,醒来后有听风哥哥在,我想着不耽误你忙工作……所以……”
“工作哪有你重要?”顾司越说,“你这样,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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