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自己想喘出声,手上劲儿也松了点,推了推人,从吻里退出来,轻喘着看陈暮江,眼底深情流露:“怎么办,陈暮江,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但我又很想吻你。”
又委屈又含怨,还有些无措,像是怨恨造物主只肯给人一张嘴说爱。
她贪心地想要两张,一张亲吻,一张诉说。
她现在信了,原来真的能遇到想让她诉尽苦楚的人。
陈暮江为语气心疼,但手上动作没停,安抚性地吻了吻她乱飞的唇:“我也是。”
喘息声很快淹过话,船外水流一瞬清晰,对比强烈。
裴轻舟窝缩到陈暮江颈里,乱掉的呼吸似游针,扎她的颈、锁骨、下颌延至胸口,针灸般麻痹每一个敏感区。
有些收不住了。
小臂伤口扯得疼,陈暮江劲松了些,也没往里走,两眼泪花闪烁,拨开裴轻舟的外套,啄吻她的后颈。
很敏感。
裴轻舟往陈暮江颈里又缩了缩,似是小蛇往蛇洞里钻,想咬人,忍住了,手放回大衣里,哑声说:“我想摸你腹肌…”
很可爱,陈暮江亲了亲她滚烫的耳根:“摸吧。”
大衣被解开,欲褪不褪至小臂,手沿腰伸进衣,剧烈的呼吸控制小腹肌肉的松紧,想要紧绷一点,就多抚摸几寸。
似张弹力网,想要够触最高的愉悦,先要网与人一同下坠,再升高。
背抵舱壁,小腹被抓,坐姿窝身,陈暮江扶着裴轻舟的颈,把她顺势平放躺下,欺身而上。
“感觉你很想要。”
“好些天没做了。”裴轻舟拖着憋屈的尾音,隔衣握着她软胸。
手指拨着顶端,而日子是掰着手指头过的,似是在拨算日子。
陈暮江蹭她鼻子笑笑,然后吻她,与舌相缠会儿,吻落至软颈、锁骨,拨掉里外两个肩带。
吻至胸前,浓酒的酒晕加舔舐的酥麻,让裴轻舟看不清暧昧的灯色,眼前黑掉,手攀附到陈暮江背上,想摸又想往下压。
矛盾之下,她挺了腰,似是船底与江面相贴,想紧贴着陈暮江,往人怀里送。
吻落过,舔舐过的地方,似月光洒满拱桥,送一丝夜凉。
而正被舌裹含的顶尖,像是浮云遮住含羞的月牙尖,挺翘而又无法示人。
腰身挺起,船身沉落江底,江心连之一颤。
很主动。
陈暮江原想适可而止的,突然想给更多,手按下挺动的腰,挪到腰下,推起裙摆,消瘦到瘪气的小腹露出,摸到疤,心疼到吻至泪落。
江心翻涌出向上的巨流,推顶起沉落的小舟,颤了颤。
泪烫染疤痕,情欲消散一丝。
知道陈暮江在想什么,裴轻舟抚着她后脑勺,缓声说:“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声音掺杂情欲,但清晰可闻,是柔中带稳的安慰。
眼角红红的,灯映出微闪的泪光,陈暮江没说话,又伏身吻她。
吻,柔而浓烈。
像在说,我到来的有些晚,请你少怪罪一点。
又像在说,遇见你晚了些,所以让我陪你久一点,好不好?
千言万语汇成吻,交缠着诉情,唇齿间迭出的吻声,贯穿入耳,掸落眼角的泪,春潮涌动的微红渐渐浮现。
吻进潮湿的芯,裴轻舟猛拽住帘,怕拽掉,又抓上窗,怕指尖戳破纱网,无所依附地沉叹出声。
又放纵了。
肩带悬挂小臂上,内衣推着吊带往下,停在肋骨之间,露出白软的胸脯,交映灯色,似山丘移为平川,只剩山顶,暂无人观瞻。
陈暮江握住乱蹭的足腕,推折起雪白的双腿,沿内侧吻至沟壑,听到沉重的喘,扣住想逃的腰,含住了跳动的芯,裴轻舟迷失了方向。
船底破,进了水,而她再度沉江。
喟叹荡起船底的波,惊动了水上的月,破了又碎,打散了聚拢的酒气,逃了又逸。
这夜,水面不平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