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像酒吧买醉等人上前搭讪的。
戴着口罩,虽未见红唇绽笑,但眉眼笑意愈加浓,正看着陈暮江。
“喜欢什么?”
“你咖啡好了。”
两人同时开口。
裴轻舟递上咖啡,老板放下摇酒壶,陈暮江抬了抬眼镜,叁人动作同步。
话落,动作止。
陈暮江看着裴轻舟,接过咖啡,余光里老板正在装酒。
裴轻舟腿并拢起来坐好,正看陈暮江,余光里酒馆灯光微漾,眉梢轻挑灯光。
她说:“喜欢这家酒馆的内饰风格。”
闻言,老板抬头自查一遍哪里最能引客,不解地看眼两人,又继续倒酒。
热咖啡,陈暮江有感受到这份季节变换产生的贴心。
暂未说话,环视酒馆内饰,觉得挺寻常的,除了正在倒酒的调酒师,人是她没怎见过的类型。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她抿了口咖啡,能尝出来是现磨的,所以费了点时间。
而后,看眼老板,颔首笑笑,温声说:“味道不错。”
基于温度的评价,以及这么晚愿意现磨的心,若真论味道,她会伤人心。
裴轻舟闻言挽发笑笑,抬了抬脚尖,将触未触到陈暮江的衣角。
裴轻舟戴着口罩的笑倒是没什么,而陈暮江这一露脸的笑,让老板有些闹心。
毕竟,几秒前她还在自揣陈暮江配不配座上人,这一笑温和且礼貌,让她有些惭愧。
而她还有一点点觊觎之心。
“酒也好了。”老板热络递酒给裴轻舟,并赠了一个武士刀开瓶器。
陈暮江不解,但没说话,动步准备走了。
老板笑着又对裴轻舟说:“见你刚刚看了挺久,这是我之前在日本旅游时买的,用了几年,感觉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所以送你了。”
她确实有瞄这个开瓶器,觉得新奇,也听懂老板的话了,跟她一样,很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
没拒绝,接过后,从椅上下来,看眼已经在转身的陈暮江,又回头对老板说:“或许你可以看看正在热播的《山海归梦》。”
老板不太明白,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陈暮江听到话后,停步等裴轻舟,回头看她。
裴轻舟最后问老板:“哪里可以坐船?”
老板给了最近的地址,二人寻路过去。
陈暮江路上未发一言,而裴轻舟喝完老板调的那杯浓酒,才觉酒确实喝得多了些,有些顶不住,所以也不太想说话,吹风醒酒。
晚20点,人正欢腾的时候,坐在河道边的灯笼下聊天喝酒的多,而且越临近上船的码头,人越多。
所以两人规规矩矩地走,虽然裴轻舟有些晕,步子不太稳,但抱着臂勉强可以走。
码头买票时,队排的人挤人,两人带着口罩,也认不出什么,陈暮江便护了护喝的晕乎乎的猫。
逛的都有些累,没有要手划的,租了一只小型电动画舫,裴轻舟晕着,所以陈暮江跟着简单学了下操作。
左右是纱窗,前后是推拉门,里面有饮茶喝酒的桌子,可能因为天凉,也装了窗帘。
划会儿后停下,让船自己漂。
门关着,只开了最近的一扇窗,两人面对面,膝盖顶膝盖。
裴轻舟单手趴在窗边看水流,也吹风醒酒,陈暮江坐在她一旁,单手撑在座上,看很多。
“以为坐上来水声会很大,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大。”裴轻舟收收窗外水面上的视线,看陈暮江。
眼镜摘了,脸上一丁点儿瑕疵都没有,被船舱里的灯光映的通透如玉,头发是往里飘的,把大衣下的贴身毛衣展的完全,坐姿缘故,也让胸前的轮廓显了一点。
可能是酒劲上头,她其实很想吻陈暮江,但又想多说话,就先忍了忍。
陈暮江回头看她:“因为岸上人太多了,很嘈杂,连累船上人难听清水声。”
就好像,一些上岸的人炫耀他们的靠岸,放大岸上的平坦,致使一些水下清醒的人变迷茫,迷茫的人更迷茫。
最终,水上的路被无视,只见上岸的路,路走死了,便无人听清醒的水声。
裴轻舟没回话,她脑子被酒精麻痹的有些转不动,两眼朦胧,唇色尽褪,眉间风情掉了一点点。
“喜欢那个开瓶器?”陈暮江问。
她有一点在意,但当时不太好说话,便没多言。
“也没有特别喜欢。”
“那你很喜欢什么?”
陈暮江用腿担了担裴轻舟靠座的腿,裴轻舟配合了下,双腿搭在陈暮江身上,两个人近了些。
高跟鞋欲掉未掉,露了点脚踝,和吊带一样,松松垮垮的,似等人脱。
裴轻舟看她:“很在意我收那个老板的开瓶器?”
没说话,陈暮江轻幅点了点头,似微风吹草,几不可见。
但裴轻舟看的仔细,扶下巴调侃说:“当时一脸正义,现在要跟我秋后算账?”
有些不仁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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