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在客厅拼得万分认真努力,直到陈暮江回到客厅,她才发现两个人不见了很长时间。
“小姨,舟姐姐呢?”
“在喝水。”陈暮江盘坐下来,拢了拢头发。
“喔。”
糖糖问完又低头拼拼图,陈暮江看着有些欣慰,但心里又有些累。
“糖糖,晚上住舟姐姐家好不好?”
“为…”糖糖想问为什么,但看一眼还剩一半的拼图没拼好,又收话说:“好,我今晚一定把拼图拼好。”
刚说完,裴轻舟默默进入客厅,从糖糖身后绕行,坐到陈暮江身侧。
没有搭话,没有对视,甚至没有很大的呼吸声。
糖糖注意到了,都不敢抬头看对面两位是何神情。
拼图成了她们唯一共同要做的事,还差一块就要拼完了,但是始终没找到最后一块在哪里。
糖糖急得趴在地上看桌隙,在客厅里寻一轮没找到,求救两位端坐的人。
“小姨,舟姐姐,你们快点帮我找找,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拼好的…”
陈暮江闻言先起身,但被半天都不搭话的裴轻舟拽回,陈暮江不明白,回头看她。
“糖糖,你去我卧室关住门大声数30秒,你小姨给你变出来。”
变什么?陈暮江一脸懵。
糖糖想拼好拼图,信了骗小狗的鬼话,关住门,超大声开始数。
“1、2、3……”
吻和拼块一并被塞递给陈暮江。
很意外的吻。
两人在地上坐,秒数响起的刹那,裴轻舟拉过陈暮江,猛地跨坐到她腿上,将人一把推到沙发底边,未给任何反应的余地,掐住颈压吻上去。
极度暴戾,极度侵占,极度疯狂。
指缝尽力夹满卷发,虎口用力钳住耳畔,酒味顷刻之间在口中漫开,浓如麝香。
分开喝的一瓶啤酒,就此融合。
没有唇的磨碾,是舌尖的直入,像把软刀,把陈暮江腔里划得鲜血直淋,皮开肉绽,毫无防备的承受、接纳。
而身体啊,早已认得对方,即使鲜血直淋,也拼命迎合,与她勾缠。
痒。疼。濒乱的呼吸。压抑地情潮。片刻之间爆发。
只有30秒。
她们在倒数中缠吻。
披肩掉落,粗喘随陷落的腰肢起伏,陈暮江直腰按压着裴轻舟入怀,将舌吸吮至难以挣脱,完全包裹住,抽干所有氧气,撕扯想要反抗的舌。
她们像缠斗的蛇,以让对方先陷入窒息为目标。
舌尖从追逐里脱离,像把长矛刺抵进裴轻舟的舌根,痛感直窜眼窝,指尖深深掐嵌进陈暮江的肩头,裴轻舟将同等的痛悉数报复给她。
肩上的痛感迭加背部的痛感,让陈暮江的攻势渐退,裴轻舟绞结的愈加猛烈,全不顾腔里渐无的氧气,像是只想让陈暮江疼。
唇通红,舌肿胀,但谁都不愿让谁,快感不如疼痛来的快,眼角有些红了,呼吸有些凝滞了,她们有些忘乎所以了。
谁还能认得这是个吻。
最后十秒。
默契地减缓速度,温情接连而至,彼此松开对方柔软的舌,完整舔舐一遍后退出,轻含唇瓣磨碾,用齿轻咬激出快感弥补痛感,湿漉的嘴唇牵出相缠的线,像压贴在一起的身体,找不到端点和触点。
最后五秒。
她们有了对话。
“是苏晚黎让我去跟戏。”
陈暮江两眼通红地看着裴轻舟,仍然压在她唇上,扣着她腰,喘着气解释。
“说了不等就是不等。”
不是负气,是实话。
裴轻舟从陈暮江身上挣脱下来,拾起披肩重新披好,理好头发,手压着红红的唇,看卧室门口。
余喘都在各自胸腔内,由各自负责压平。
这个吻算什么呢?
算彼此的泄气。
一个气自己,一个气对方。
“30!”
陈暮江把裴轻舟塞递给她的拼块,拼在最后一个空缺的地方。
拼图完整,但夜晚并不完整。
窗边有风经过,呼着纱帘在人耳边作响,偶尔荡触到脚背上,痒痒的,像是无形的风头次与人打交道,不愿直来直往,便借住纱帘。
啤酒瓶立在地上,月光化身品酒师,读取着上面标好的酒精度数,判断一旁躺椅上的人留有几分清醒意识。
约是没意识。
披肩被风吹开,悬在椅把上,像片欲落不落的枯树叶。
风灌满裴轻舟的前胸,薄衫的领口微微隆起,很自然地接受一场冷冷的狎弄,丝毫不制止风的胡乱非为。
她甚至闭着眼,享受夜风的爱抚,将自己温热的胸脯进献给带有月光的风。
直到有脚步声踩乱月光,声响渐行渐至,她才愿用眼睛同月光对视,才觉得风太肆无忌惮,才想起这是在阳台。
“不冷吗?”
陈暮江迎上一脸月光后,垂眸问裴轻舟。
“冷。”
但好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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