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手吗?”
“嗯?”
“左手,抬起来的手。”右手摸摸她的腰。
裴轻舟侧起头,耳朵离开她胸口,往黑乎乎的高处举了右手,左右摆了摆,撞到了陈暮江的手。
然后趴到陈暮江的下颌处问:“握住了有奖励吗?”
“我的网球拍送你当新手拍。”
谈妥后,裴轻舟举起的右手往左边靠一点,五指碰到了陈暮江的掌心,她沿着向上的方向,找到指隙,一根一根磨进去,十指相扣。
她说:“握住了。”
话落的一瞬,陈暮江右手握住裴轻舟的后颈,前倾身吻她。
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倒也并没有。
只是有时人会迷失方向,她想试一试有没有人帮自己找到。
“陈暮江,我想和你站在一起领奖。”
握住的手落在相迭的身侧,裴轻舟伏在她身上,口吻真诚,像是看着眼睛说的。
“那你还需要努力很多。”她极尽温柔地叮咛。
然后裴轻舟一路吻到陈暮江腹上,扶着腰让她抬起一点,跪坐在腿间,手沿空隙放了两指进后腰的裙衣里做验证。
很挤。
但刚刚好。
“立起来点…”裴轻舟脱掉陈暮江底裤后,摸着她膝盖说。
声音蛊人到,能骗全世界的人,蹲到江边为她打捞月亮。
所以陈暮江照做了。
“这个不脱吗?”
裙子横在腰间挺难受的,以及她们都没有换的衣服。
“不脱…”因为她很喜欢。
无声一笑。
陈暮江提腰解裙链,裴轻舟跟着往上推,露出遮掩的腿根,从外侧磨搓到内侧,调出悸动的呼吸。
“苏晚黎是你师姐?”
她很在意。
哪怕是在动情的时候,也要清醒地问一问。
“嗯…”陈暮江喘得只能吐一个字。
“哪种师姐?”手扶膝盖沉下身。
对答案想听也不想听。
陈暮江断片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种师姐。
只知道张开的腿根被人扣的很疼,舌头裹着挑弄的又很舒服。
她突然觉得没有光的黑暗并不是真的黑暗,失去自我意识的黑暗才是真的黑暗。
很奇怪。
不论把多成熟的花移交给小孩儿手上,都会害怕被蹂躏、折断,失去生命。
但被女孩缠卷住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交托全部羞耻、礼节、气度时,却倍感安心。
淫秽,只想到这个词了。
甚至于陈暮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结束一场盛装出席的发布会后,与一个女孩欢好至亲手再把盛装撕掉。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像半透明的郁金香淋上雨滴,一点点洇湿萎落的花瓣,轻吻最后的温柔,奇迹般地又昂起头,重开一遍,甚至永开不败。
几秒痉挛让她扳握住沙发,直至感觉到裴轻舟像吻了很久,才把她口腔的味道渲染的如此浓厚。
不像咖啡,不像橙汁,像她们之间第三种特别的味道。
尝到后给予回应,变淡后止息。
“为什么觉得你纯稚又……”
陈暮江翻了翻身子,头发悬落一侧,摸着她的鼻骨想措辞。
又不可言说。
她找不出确切对立的词填补这句话。
放弃。
掩饰性地亲了亲,希望别再追问。
裴轻舟笑笑,叹口气,又吸口气,说:“会每天都买一杯橙汁,送到我手里吗?”
路很绕,以及可能会被拍到。
明明是约定的不公开,但好像是陈暮江单方面守约。
“每天?”
“微电影你不跟着一起拍?”
工作的话每天都会见面,难度降低。
“一起。那你想几点喝到呢?”
“你睡觉之前?”
没给回答的机会,裴轻舟又问:“会…”
话到一半,突然没想法了,她好像已经满足了。
“会什么?”
“没什么。”
陈暮江用脚踝蹭了蹭裴轻舟小腿,抬肩动下身子,裴轻舟跟着动了下,两人趁机换换姿势,侧躺着,脚尖抵在一起。
猛地没话了,不能睡觉,但不想走,也不想亲吻。
裴轻舟动动脚,用拇趾挤进陈暮江的趾间,勾了勾她脚心。
好敏感。
呼吸转了几百个弯后,陈暮江问:“回去吧?”
“哎,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姜迎呢?”
是句玩笑话。
“是啊,为什么呢?为了还欠条?”
语气像没发到糖的小朋友,裴轻舟听出来了,于是勾着她手指说:“钱不够,再挣点。”
“我要开始计利息了。”
说完,陈暮江抽出手,收回脚,坐起身。
裴轻舟听到穿衣声,伸手摸了把,摸到了在拉裙链的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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