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江笑起来:“怕苦还偷喝?”
“又没有…确认过关系,哪来…的第叁者?”
裴轻舟磕磕巴巴地说完,转身拿桌上的橙汁解苦,眉眼一下展开,像一瞬绽放的花苞,露出最美的样子。
“嗯,你说得对。”陈暮江看着她,觉得白桔梗也并非那么刺眼。
“你今天是不是偷懒了?”
“什么意思?”
橙汁被一口口吸进嘴里,手上的咖啡左右轻幅晃着。
“屋里一圈花瓶,只有我面前这个插6枝花,其余都是5枝,省出来的钱,是请大家喝冰饮了?还是说,你今天偷懒了?”
陈暮江从没对裴轻舟确切说过花瓶是她摆的,花是她插的,蓦地被点明一切,她笑了笑。
“都不是,只是为了引起你注意。”
“注意什么?”
“你面前的是6朵白桔梗,其余的是5朵。”
看人还不懂,便不想多说了。
“我只点到这儿。”
是裴轻舟在江北送她的那一束,中途掉一朵,如今陈暮江给“捡”回来了,完完整整的六朵。
裴轻舟思索:“你怎么知道我那晚送你的应该是六朵?”
“因为那晚我追了你一路。”
好像在说,我很早就痴迷你,并疯狂追逐过。而说这句话的人,还是比她身份地位金钱高出一大截的陈暮江,应该听起来虚幻的。
但陈暮江的眼睛会说话,一动不动的睫毛和微昂的下巴让她信服——她真的为她追逐过,仿若暗恋。
裴轻舟确认屋里没人,手搭上陈暮江的肩膀,弯下身,面对面,像是要吻坐着的她。
“你在告白吗?陈编?”
咖啡被端得稳稳的,陈暮江前倾几度,目光相合,半含笑说:“并不是。”
她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不会这么随便在妆造间向喜欢的人告白。
姜迎住在平芜西街的酒店,20分钟后两人驶达,陈暮江对此人的第一观感是:很强势。
“江老师,你坐后排吧?我好跟你聊点事。”
姜迎坐在后排,伸出头叫住正开副驾门上车的裴轻舟,又转头问主驾的陈暮江:“陈编不介意吧?”
裴轻舟闻言看陈暮江,陈暮江也看向她。
她们习惯一人主驾开车,一人副驾坐车,今日被这第叁人拆开,些许错愕。
“不介意。”
陈暮江从后视镜里的看到裴轻舟坐下,听到关门声后发动车子。
姜迎定定身后开始说话。
“江老师,我有几点想跟你谈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你说吧。”
“第一,我重新给你找了房子,回江北后希望你能从陈编家里搬出来。”
姜迎说到陈暮江时也并未看她,仿佛车里只有裴轻舟和她,以及一个司机。
“原因是……?”
“你和陈编的身份住在一起不合适。她是这部剧的编剧,你是女主,你们住在一起像徇私,而且若被有心媒体大做文章,不利于你和安青炒cp。”
陈暮江听得仔细,不时瞥向后车镜,觉得姜迎唇色太艳,话也过分犀利。
徇私?
找上人时她确确实实没徇私。
对于姜迎的考虑,陈暮江是理解的,住在一起确实容易引起误会,原本剧播时便有流言说江舟是皇族、走关系,如果被撞见她俩住一起,只怕会坐实这个污名。
但她不太理解,为何会影响炒cp。
“我考虑下。”裴轻舟看看主驾,只见到侧脸。
姜迎欲言又止,接着说:“第二,你日后的行程由我来安排,我会陪你出席所有活动,希望随时保持联系。”
“这个没问题。”
陈暮江越听越觉得刺耳,但并未多说什么。
“第叁,你所有的私事都要告知我,最好把我当你家人,知无不言。比如恋爱、结婚、生子、出轨、吸毒、嫖娼等事,如果发生了第一时间告知我,我好做公关准备。”
姜迎说的多少夸张了些,不过她确实怕扶持的人再塌房。
“可以,没问题。”
姜迎点头后,手拉上主驾椅背,身体前倾问:“陈编,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陈暮江抬眼,从后车镜里瞟到倚窗的裴轻舟,神色淡然。
“没有。”
“好。”姜迎回正身子,又对裴轻舟说:“那江老师,一会儿宴后你就直接跟我走吧,江北那边我帮你接了个综艺,只录一期,和安青一起。”
今晚就要走。
路上的车一瞬凝停,陈暮江感觉只有自己在踩着油门前行。
“这么快?”裴轻舟缓缓转头,望向陈暮江。
她原以为还能和陈暮江一起回江北。
没想到,所有的事与人归时已不同来时。
“还有几个品牌方的活动在谈,后续你的行程会越来越满,所以早点适应。”姜迎划着手机回消息,想起最重要的一点,“不能谈恋爱,起码你起步阶段不能,如果被曝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