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陈暮江看到了藏在里面的朝阳,是她从来没有没有过的朝阳。
“陈暮江,你真的很不爱笑哎。”
裴轻舟沾满雨的嘴角往两边划,陈暮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对她笑,是雨?还是裴轻舟?
她希望是裴轻舟。
“为什么你会有空间恐惧症?”陈暮江问。
目光如炬,雨如燃油,一道火窜进裴轻舟眼眸,烧灭她的朝阳。
陈暮江很少过问她的事,好像从来不在乎她有过怎样的前半生。不问她为什么在酒吧当dj,不问她为什么唱歌还不错,不问她打碟是谁教的……
想不想说,和问不问是两回事。
裴轻舟是不想说过去,但陈暮江从来不问,更让她确信她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其它。
陈暮江要的是一个合适的女主,所以不在乎她有怎样的过去。而她要的是一个生活的机会,所以不在乎会被怎样利用。
现在,陈暮江却突然这么问她,让她有些茫然了。
“没什么,小时候就有了。”裴轻舟主动拿过伞,不想再多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等会儿。”陈暮江脱了外衫,给裴轻舟罩上,很小声地说,“有点透。”
是挺透的。从后面看,可以看到少女骨骼挺立的背,还有颜色模糊的内衣轮廓。
陈暮江看了多久呢?大概是从她追裴轻舟的那一刻,她就开始了她一路的窥视,一如她在桥尾掉头的追逐。
站到裴轻舟身旁后,陈暮江便又注意起掉进她胸前的雨上,看雨还是看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裴轻舟拉着声,微微踮脚,仰看陈暮江,变作一朵妖娆的花问她:“你一直在看我?”
陈暮江不说的话,裴轻舟大概不会注意到衣服有些透。毕竟,这是她所有衣服里最最最保守的一件。
陈暮江怔住,眼睛又飘到雨里,沉默如白云,她很想不声不响地飘走,承认自己的欲望对她来说有些难。
雨在伞上响,两人在伞下沉默。
衣服看不下去这样赤裸的交锋,适时滑落,让陈暮江主动搭上身旁人的肩,扶稳衣服。
“没有。只是刚刚看见了。”陈暮江收回手后说。
好嘴硬的女人。
裴轻舟笑笑。她问陈暮江自己台词有没有好点的时候,陈暮江也会说没有,但易成告诉她,她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就连从来挑她刺儿的安青,在听完后也没有再说一句不好。
陈暮江的没有,是有多违心,她知道的。
“没有就没有吧,脸红什么?”裴轻舟调侃她。
“伞给我。”
“干嘛?”
“你继续淋雨吧—— ”陈暮江一步迈出,留下裴轻舟一人在雨里。
“陈暮江!你不是说怕我感冒吗?!”裴轻舟对着陈暮江的背影大喊。
撑伞阿姨:傻不傻,还不赶紧追上去。
摆摊大爷:这是吵架呢?
银发奶奶:现在这小年轻啊…
背包女生:姐,你长大了可不能这么对我,有伞咱俩要一起撑。
陈暮江停在长凳旁,朝裴轻舟数了五个数,等人回到伞下后,一同起步离开。
-
到家后。
陈暮江收拾起行李箱,有用的、没用的全带了,合上箱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去了平芜后她和裴轻舟就该住两间房了。当然,现在也是两间房,但这是一个房檐下,她走两步就能到裴轻舟屋子,甚至敲敲墙那边就能听到。
住酒店的话,谁知道会隔几层楼、几间房,要走多少步才能到裴轻舟房门口。
“陈暮江,你带了多少东西啊?”
裴轻舟洗完澡出来看到陈暮江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个32寸超大行李箱,她眼都瞪大了,她们是出去几个月,不是搬家吧……?
“没带多少啊,就一般多。”
陈暮江起身,把行李箱推到一边,看到裴轻舟又不吹头发,转身拿了吹风机过来。
“……”裴轻舟甚是无语,最大号的行李箱叫一般多,摇头啧声起来。
短发很好干,所以裴轻舟没吹头发,但又看到陈暮江特意拿过来,便接了过来。
裴轻舟刚剪短发,有点不太适应,吹个头发像拿吹风机当枪自戕,陈暮江看着实在是别扭,就主动拿了吹风机帮她吹。
“坐沙发上。”
“谢谢。”
等人坐好后,陈暮江换了茶几上的插座,脸正对着裴轻舟。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吹起来很方便,裴轻舟本来低着头,但闻到陈暮江身上的味道后,悄摸抬起了头。
然后看到了……陈暮江的胸。
陈暮江胸有多大?裴轻舟第一次想这个问题,看着是没自己大的。
不过,陈暮江锁骨很显,适合戴项链,但她几乎没见过陈暮江带项链。不,是几乎没见陈暮江带过耳钉、手链、戒指之类的饰品。那刚好等她第一笔工资到账了,要先给陈暮江买个礼物,表达感激之情,顺便问问欠条的钱能不能分期还。
陈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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