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靖安侯府一定插手了此事,如今嫌疑最大的是左相,他怕小姐寻到证据,断了他的臂膀,所以想尽快沉下秦家的案子。”
帝梓元点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确定,贸贸然去搜这几处地方,只会被左相反咬一口。我让归西再单独去打探一次,希望能有发现。”
苑琴颔首,“这样也好。”见帝梓元神色微凝,她笑了笑,宽慰道:“小姐,无须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天理昭昭,就算最后寻不到这批黄金,定不了左相的罪,他迟早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她家小姐为她已经做了很多,哪怕是最坏的结局,能走到如今这地步,都已经无憾了。
“看来温朔刚才的话,你是听到心里头去了。”帝梓元笑笑,拿起苑琴沏好的茶,晃晃荡荡朝内院走去。
“涵瑜……”她背对着苑琴,摆了摆手,嘟囔道,“名字挺好听的,可是我更喜欢苑琴啊,哎,可惜了,当初我替你琢磨名字,还花了不少时间来着。”
等秦家的事了结,苑琴自然也要恢復她秦家小姐的名讳。
“小姐!”苑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帝梓元回头。
“我就唤苑琴,过去九年是,以后也是,秦涵瑜是秦家的千金小姐,学女红,爱作画,读诗书,娇弱慈悲。可是,我如今是苑琴,知世事,懂人情冷暖,晓天下不平。小姐,你以后的路会越走越远,越来越孤独,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走下去。”
望着苑琴脸上的笑意,帝梓元眼眶有些发涩,胸口有团气上不去下不来,闷闷的。
“小姐,还有我!”一旁参天的树上不知何时起趴了个人影,苑书隔着枝条透出个脑袋,咧着嘴笑,“小姐,放心,我会把你前面的道都给砍平,让你舒坦着走,横着走,滚着走都成!”
啥意味深长的话从这姑娘嘴里出来,立时便能没了感觉,帝梓元额头抽了抽,看着自己养出来的丫头,实在丢脸,倏地转头朝内院走,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遥遥传来。
“成,你给我滚着走试试,试成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小姐!试不成去给我到书阁多读几本书!”
小径上一时有些安静,苑书思索好半晌才发现“滚着”和“走”是无法同时进行的,脸涨得通红,想起帝梓元的命令,哀号着在树上翻滚。
苑琴眼底荡着笑意,终于一个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东宫书阁,温朔被韩烨唤来,听见派去江南的侍卫的回復,垂头丧气窝在椅子上,一张脸扭成了苦瓜。
“这件事毕竟过去了九年,左相有足够的时间来湮灭证据,这几日在朝上我看他并无丝毫不安,便猜到崔永山已经不在人世。温朔,今早父皇下旨,让黄浦在十日内寻到证据,否则就要盖棺论定。”韩烨揉了揉眉角,道。
温朔闻言猛地立起来,“只有十天!殿下,秦家的案子这么大,怎么能不查出结果就匆匆定案?”
“就是因为案子牵连甚广。”韩烨的神色也有些沉,“如今又牵扯到帝家,父皇以朝堂不稳为由责令黄浦尽快定案,朝中的老大臣也不敢进言。这件事比我们想象得更棘手。”
温朔凝着眉,将刚才苑琴的话说了一遍,“殿下,可以确定当年是左相构陷了秦老大人,贪墨了黄金,否则他也不会遣人将秦家亲族赶尽杀绝。”
听得左相不仅陷害秦家,更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韩烨翻看奏折的手顿住,脸色难看,“此等奸相,祸国殃民,着实可恶。温朔,东宫密探查得当年十万两黄金并没有被运出京城,但无法确定藏在何处。”
温朔转了几步琢磨片刻道:“这几日我仔细推敲过了,有几个地方最有可能,但如果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正在此时,房外有声音响起,两人皱眉,朝门口看去。
帝承恩端着茶盘尴尬地立在门外,见两人望来,面色有些苍白,讷讷解释,“殿下,我泡了一杯参茶,想为殿下解解乏……”
韩烨摆手,漫不经心,声色冷淡,“不用了,下去吧。”
帝承恩咬咬唇,行了个礼,退了下去,眼底却划过一抹光。
温朔朝帝承恩的背影看了半晌,转头望向韩烨,“殿下,您让她随意出入书阁?”他这话很是愤愤不平。
韩烨嘴角略勾,“她是父皇派来的,我挡住她,便是挡了父皇。你再去查查左相名下的宅邸,看能不能确定金子被藏在了何处。”
时间紧迫,温朔点头,出了书阁。
第二日,下了早朝,在内阁议完事,韩烨在御花园小径遇上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莫霜,她身后跟着木脸侍卫肖恆。
“殿下!”莫霜摇了摇手,单腿蹦上前。
韩烨挑眉,“公主怎么不在别苑多休养几日?等身体痊愈了再出来。”
“再过几日东骞的使团就来了,我刚才入宫觐见了陛下。毕竟我来了大半个月,长居别苑有失礼仪,一点轻伤罢了,岂能堕了我北秦长公主勇猛的名声。”
莫霜的左脸颊因为上次密林受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伤痕,这次她出现在韩烨面前不遮不躲,很是开朗,就连韩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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