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绿帽子。”
“殿下,帝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等几日你要替我好好引见引见。”难得看见太子如此无可奈何的模样,温朔强忍住爆笑的衝动,挤眉弄眼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望向温朔跑远的身影,韩烨神色隐隐复杂,立在原处半晌未言。
第二日,未及傍晚,东宫前车水马龙,大半京城贵女及世家子弟齐聚此处,素来清冷厚重的东宫喧嚣繁盛。自嘉宁帝登基、当年的忠王世子韩烨以储君之位入主东宫之后,还未曾有过这样的热闹。
琉璃瓦灯长燃,龙纹锦毯铺地,碧绿明珠点缀,一入东宫,几乎所有人都能从这座堪比皇宫的宫殿看出天子对储君的看重,也让一众看花了眼的贵女对东宫长久以来缺出的席位更加向往。
太子妃位已是如此荣华,未来国母又当如何?
大殿内聚满宾客,不知有意无意,今日靠近上座的皆是贵女,世家公子反而位列后席,此时宴席临近,大殿内可谓百花争艳,为首的两位少女更是出挑。
左相幼女姜蝶云,俏丽妩媚,矜持高傲,端坐右首,和她身旁围绕的众女高谈阔论,一见便是京城贵女之首。
她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女面容素净,不施粉黛,袭着浓浓的书卷气,观之淡雅高贵,腰间香袋上绣着一个精致写意的“东”字,想必是东安侯府的大小姐赵琴莲。
赵琴莲下首之位空缺,洛家小姐还未入席,比之候位太子妃的她,京城子弟对名扬晋南的洛铭西更加期待。
智谋无双,浊世君子,十年未入京的洛家长子之名久违京城众人。
当然,除了洛银辉,左首两座亦还未等到主人,但众人入东宫前便打听得清清楚楚,左首之位乃太后亲自安排,为大靖新晋的上将军任安乐所留,至于在她之下的位置,满座观去,只剩一人,便是到现在还未入京的帝承恩。
“任将军,走过这条回廊便是大殿。”宫娥小心引着身后的女子,不时回头观望,眼带惊叹。
任安乐瞧着有趣,懒洋洋地问:“小姑娘,你瞧了半晌,怎么,是在比较我和大殿上的贵女哪个能得你们殿下欢心?”
引路的宫娥腿一抖,差点摔倒,停住身惶恐行礼回道:“将军恕罪。”
“无事,我已知道如何走,你引到此处便是。苑琴,走吧。”说完大踏步朝前而去。
留在原地的宫娥望着前面倜傥风流的女子,久久未能回神。
任将军怕是自己亦不知,不谈模样,她这般气质打扮,足以让殿中贵女相视无言。
大殿灯火通明,杯盏交错的欢笑声隐约可闻,苑琴看着一路走来令宫娥皆叹的自家小姐,亦是踌躇满志。小姐懒散惯了,下沙场一身布衣,上战场一身盔甲混了十来年,入京后也是官服居多,想不到这么一打扮,倒是颇为出人意表。
“等一下。”急促的呼喊声自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停在了原地。
圆嘟嘟的脸庞略显娇憨,一双大眼乌黑明亮,鹅黄的长裙着在她身上清新可人,跌跌撞撞奔来的少女朝两人连连招手,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在她身后,几个宫娥面容急切,想是怕她摔倒。
任安乐顿住脚步,眼底隐有笑意,微微感慨,这孩子和她母亲极像,十年过去,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烬言若是还活着,该和她一般大了。
一念间,少女已跑到身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任安乐忙扶住她,笑道:“慢点,无人追着你,何须着急?”
“刚才在殿门外我听到就差我一个人未到了,若是迟了,兄长定会怪我贪吃误事,姐姐行行好,和我一起进去吧……”少女双手作揖讨好,抬眼话还未完,圆溜溜的眼睛一怔,话便忘了说。
“姐姐,你真好看!”
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讚叹,任安乐活了这般年岁,从未被如此直白地讚扬过,到底女为悦己者容,当下便笑了起来:“哦,当真?小姑娘,我哪里生得好看了?”
看着扬扬得意的自家小姐,苑琴后退两步,甚感丢脸。
“呃……”洛银辉眨了两下眼,极为认真地道,“姐姐你说不上哪里好看,但是我就是觉得好看。”
任安乐笑容一顿,看着洛银辉,问:“你是洛家小姐洛银辉?”
洛银辉点头,“姐姐是……”
“我是任安乐,听过吗?”
洛银辉小脸一拉,“你是晋南的大土匪……”随即又堆满笑容,“也是咱们晋南的女豪杰,还是大靖的上将军,我自然听过!”
看着伶俐可人的洛银辉,任安乐哈哈大笑:“走吧,晋南的土姑娘,一起进去瞧瞧,看看京城世家公子稀罕的贵女都是些什么模样,咱们也好学着点!”
洛银辉连连点头,抓住任安乐的手朝大殿走去。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立在回廊后着一身白色长袍、面如冠玉的青年笑得颇为无奈。
待两人不见,才转头对一旁的侍女浅笑道:“我身体微恙,殿下免我入席,不知东宫可有休憩之处?”
宫娥脸庞红得发烫,被青年一望更是连头都不能抬,小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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