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杏一双妙目笑盈盈地打量着江跃,却也不着恼,仿佛想从江跃这一系列动作里解读出什么深意来。
不过看着气鼓鼓的“老洪”,陈银杏一时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这是要同我翻脸的节奏啊?”陈银杏咯咯笑,打趣起来。
江跃一把推开她递过来的酒杯:“陈银杏,你少来这一套。我老洪自问对你还算客气的吧?也没干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吧?你为什么要坑我?”
这回陈银杏真有些懵圈了。
这火气是不是来得有点晚?
坑你的事,上次不就知道了么?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火啊?这时候来发火岂不是有点莫名其妙?这老家伙发什么疯?
“老洪,你该不会以为,你发脾气,说几句气话,就能挽回局面吧?”陈银杏淡笑问道。
“挽回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组织安排,故意给我来这一手,考验我是否对组织忠诚。我要是上了当,把机密交待给你,下一步可就要倒大霉了吧?你说,你这样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银杏愣住了。
事到如今,这老洪居然还抱有如此愚蠢的观点?我是组织授意这么干的?
难道是我上次说的话还不够清楚么?
“老洪,你先冷静一下。谁告诉你我是组织授意的?我之前说的那些,你不会告诉我你全没听明白吧?”
“哼哼,别装了,今天沧海大佬把我叫过去,问了我好一通。他早就知道我跟你私下约酒的事。你再装下去我真要翻脸了。”
江跃其实知道陈银杏绝对不是受组织安排,他之所以这样,其实就是为了打乱陈银杏的阵脚,扰乱对方的节奏。
他可不想一直在对方的节奏下谈判。
打乱对方的阵脚,才有机会乱中取胜。
陈银杏果然有些恍惚,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沧海大佬约见老洪的事,这是一个新的信息,她没有掌握的信息。
难道,上头真的起了疑心?
“沧海大佬叫你过去,还说了什么?”
“我说银杏,你再装下去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沧海大佬明显是敲打我,让我不要三心二意。你们敲打我的意图也达到了,何必再装再演?”
陈银杏眉头一挑,露出些须恼意。
“老洪,我再次重申,我不是组织授意。你要非得这么想,到时候自误了体内的变异副作用,成了人人喊打的怪物,结果就不可逆转了。”陈银杏冷冷解释着。
江跃皱眉问:“当真不是组织授意的考验?”
陈银杏冷笑道:“我没兴趣跟你一而再解释。”
江跃长叹一声:“那你完了,沧海大佬绝对是怀疑到你身上了。他还特意问了老杨和老任,问他们是否跟你有私底下的交往。”
陈银杏面色倏变:“他说了什么?老杨和老任是怎么回答的?”
“老杨言谈之间根本看不起你,老任则是义正辞严地撇清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两人至少有一个跟你私底下有来往。”
“老洪,跟你无关的事,你最好是少操心。我再问一遍,沧海大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调查你的底细。”
“还给了我一张东西,我也看不懂啥玩意。”
“什么?”陈银杏很好奇,沧海大佬怎么会亲自给东西老洪?老洪的地位没有那么重要吧?
难道沧海大佬真的已经怀疑到我头上?
还是说,这老洪在危言耸听,诈唬我?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并没有对江跃的话尽信,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惊动了沧海大佬,那便意味着她私底下进行的那些事将很难继续下去。一旦暴露了,便是见光死。
江跃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摊在手心中,递向陈银杏面前。
“就是这个,我也弄不懂是什么玩意,沧海大佬说有机会能用得着,你来鉴定鉴定?”
陈银杏目光逗留在江跃手心中,看那张薄薄的纸片似乎绘着一些古怪的图案,看上去有些奇奇怪怪,似乎像是灵符?
就在她惊疑不定鉴赏的时候,江跃手心忽然一翻,那灵符激起一道光,直拍她的面门。
速度之快就像一道光涌入天灵盖。
下一刻,江跃嘻嘻一笑,身体已经随着椅子滑出了好几米远。
陈银杏一个响指啪地打响,跟前的玻璃杯瞬间碎开,出现三道玻璃锥子,如三把锋锐的匕首,随时要向江跃射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银杏这个女人一直很镇定平和,保持着那种气度雍容的优越感。
可此刻,她破功了。
她骇然的面色,惶急的语气,都在充分证明这一点。
显然,她意识到,刚才那一道光涌入她的天灵盖,一定是老洪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而且,这百分百不是好事。
江跃好像无视那三道玻璃锥子似的,好整以暇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你来我往的一点小敬意罢了。”
陈银杏看着江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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