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险,这才招呼三狗进洞。
洞内,赵守银当初留下的法阵残余,还清晰可见。
山洞四个角还有蜡烛烧尽的残余,烛蜡滴在山洞地面,也留下了明显的证据。
山洞中间那个法阵,邪异的图形,还有诡异的布阵摆件,原封不动跟当时一模一样,显得诡异狰狞。
法阵周围,十几具尸体已经腐烂,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
每一具尸体旁边都有一滩血泊,不过此刻早已干涸,成了暗褐色的一滩血斑,见证着这些人被割喉的惨状。
“这个畜生!”三狗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尸体虽然腐烂,但一张张面孔三狗都熟悉,都是从小到大看着的乡里乡亲。
江跃查探了一圈,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上前将这法阵图案一通涂抹擦拭。
“三狗,多找些柴火,都烧了吧。”
这么多尸体,挖坑深埋需要工具,他们并没有携带这些工具。
烧掉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一来可以让这个法阵不会被后来人利用,二来也避免这些尸体万一出现变化,变成邪祟祸害人间。
虽然目前看上去这些尸体没有变化的迹象,可诡异时代谁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万一这山洞触动了什么天地灵力,搞得这些尸体变异,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小姑一家要常住盘石岭,尽量防患于未然,把风险消灭于未成形时。
至于盘石岭周遭大山深处的凶兽,倒是不必担心。上一次兽潮,基本上已经把方圆百里的凶兽给一锅端了。
后山巡视了一圈,没发觉有多大的潜在风险。
江跃站在山坡上,朝村子外远远望去,走出村道朝大金山方向走个九里路,便是九里亭了。
九里亭要过曲曲折折几个山坳,站在后山角度,却看不到。
想到九里亭大梁中断,朱雀断脊,江跃心里头莫名的就是一阵悸动。
赵守银作恶多端,已经伏诛。
可江跃总觉得,九里亭关乎一地风水的传闻,已经有几百个年头。九里亭镇压一方气运,出现朱雀断脊这种凶兆,绝非区区赵守银为恶的缘故。
大金山的风水气场,格局绝不可能那么小。
古来传闻,大金山山脉诸位峰,关乎的是整个星城的气运,正因为正南方位缺那么一山,以至于美中不足。
因此修炼九里亭,以形补势。
可以说,九里亭是这个风水场的关键,却也是这个风水场的致命弱点。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
九里亭从形势上论,无疑是有明显缺陷的。
如今大梁中断,从风水上看,这个缺陷无疑会被无限放大。
“二哥,不知道九里亭现在咋样?”
江跃其实算是星城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陪着爷爷在盘石岭小居,那也不是久住。
相比之下,三狗是真正在盘石岭长大的孩子。
三狗对盘石岭的感情显然更复杂。
对九里亭神乎其神的传闻,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九里亭的战斗场面,要说壮观,未必能比得上兽潮。
可是论战斗留下的痕迹,九里亭无疑要惨烈多了。
盘石岭被那灵火横推,几乎是净化了一遍,反而没那么明显。
九里亭百鬼拉纤,多多少少还是动摇了九里亭根基的。
遥想那日九里亭一战,百鬼搬山,那条诡异的鬼索几乎将九里亭内封印的红色八卦给拖拽出来。
后来剑丸跳出的飞剑斩杀百鬼,那只红色八卦又回到了九里亭内。
自那以后,江跃没有再来过九里亭。
此刻时隔半个月后再来,远远看去,九里亭的气势明显更加萎靡,那断脊明显又下压了许多。
这么一对比,甚至远不如上一次扫墓时所见的状态。
三狗脸色难看:“二哥,九里亭再不重置大梁,怕是要塌啊。”
翻修一个亭子的屋顶,从土木工程角度来说很简单。可从玄学角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谁知道这九里亭布置了多少道法阵?谁知道那红色八卦,以及八卦上那些符文,到底蕴含多少深意?
贸贸然换一根大梁,那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只怕无济于事。
“走,过去看看。”
白虎斗青龙,朱雀断脊梁。
这是上次他们扫墓的见闻。
这一次,哥俩故地重游,心情无疑更加沉重。
还没走近,江跃却忽然顿住脚步。
“三狗,亭子里是不是有人?”
三狗一怔,朝亭子极目望去。
“没有啊?二哥你看到人了?不会是……”
三狗是个虎愣虎愣的性格,非但不怕,反而加快脚步,小跑着朝亭子过去。
江跃生恐有异,快步跟上。
两人来到亭子内,亭子里阴阴沉沉,却是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二哥,你不是看错了吧?这鬼地方出现影子,多半不是人吧?”三狗神神叨叨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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