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
谢行莺坐在床上,攥紧手机,哽着声朝电话那头催促。
刚挂断就将手机往墙上砸,“砰”的一声闷响,在地板滚了两下,屏幕漫开蛛网裂纹,全然不顾这个手机其实是沉弋的。
谢行莺咬着腮肉,眼尾被泪水烫出两道红,摔了手机犹不解气,冲着换上黑色t恤的沉弋纵声骂着:“你怎么敢羞辱我的,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人渣!败类!看到你就恶心!”
沉弋单手插兜,屈背靠在卧室门口,仿佛死水凝结的冰山,一声不吭。
半晌,才弯腰去捡墙角的手机。
触摸到的一瞬间,谢行莺也刚好脱掉身上的衬衫,往地上一摔狠踩几脚,大声吼着:“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沉弋颦了下眉,翻过手发现指腹被翘边的钢化膜划出一个细小伤口,喉咙里挤出一声极轻的“嗬”,难辨情绪。
谢行莺懒得搭理他,换上来时的裙子,从床尾角落扒拉出内裤,发现湿透了,根本没法穿。
想起先前的事,火气又撺上脑门,揉成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光脚跳下床,走到卧室门口时又跑回来将垃圾桶一脚踹翻,弄得一地狼藉。
沉弋对她的各种破坏行为不置一词,始终木然一张脸。
直到看见谢行莺翘着臀穿鞋,裙子根本遮不完全时,脸色才猛地一沉,从衣柜里拿了件足以盖住她大腿的冲锋衣,递到她面前强硬道:“穿上。”
“不穿!”谢行莺拨开他的手,径直去拧门锁。
“穿上,”沉弋的手先她一步搭在门上,宽大挺拔的身影堵在她身前,紧抿着唇不肯让步。
“我就不穿!你算什么东西,滚开!”谢行莺此刻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炸,扒弄沉弋手臂时,指甲抠进肉里留下几道血淋淋的抓痕,他却跟屏蔽了痛觉一样,一动不动。
谢行莺气呼呼后退半步,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沉弋看着她,压下眉咬着牙道:“你不知道裙子很短吗还不穿内裤,你——”
谢行莺低头看了眼,故意和他作对,尖声说着:“那又怎么样,穿不穿有什么区别,穿不也被你强奸了。”
沉弋被她这狗屁逻辑气得头晕,脖子上都暴起青筋,下一秒又听见她恶里恶气道:“这垃圾地方还有比你更禽兽的吗。”
沉弋用被挠得鲜血淋漓的手拉住她,下颚线紧绷,黑脸说着:“我禽兽?我禽兽会不忍心肏你,我禽兽会尽顾着让你爽了,你见哪个强奸犯像我一样舔完上面舔下面的。”
谢行莺被他粗俗露骨的话钉在原地,睁大了眼,想反驳但是脑袋一时空白急得跳脚,小脸涨红,娇喝:“那又怎么样,我这么漂亮,还有钱,让你舔是给你脸!”吼完了,又急巴巴违心补上一句:“而且我根本一点都不爽!”
沉弋克制住体内飙升的肾上激素,一半是生气,一半却是心动,骨节分明的手靠在门上抵住脑门喘气,他觉得他他妈真有受虐倾向。
“你快让开!”谢行莺又上手扒拉,没想到这次沉弋干脆利落的让开了。
她瞪他一眼,抬着下颌尖儿错身大步走出去。没想到随着关门声响起,一只手从后面伸出,将又被遗忘的包包挂在她脖子上:“留下来是要当床费吗。”
谢行莺茫然了一瞬,猛地扭头和沉弋那双凛冽的眼四目相对,冷峻锋利的五官被檐下灯光模糊轮廓,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谢行莺:“你出来干嘛。”
沉弋:“买东西。”
凝寂的小巷响起四只脚的脚步声,谢行莺撅着唇,愠着火气,大声说着:“你明明就是在跟着我!”
沉弋声音平平,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出去的路可就一条。”
谢行莺闻言果然又气得鼓起腮帮子,杏眼潋滟,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极其灵动的可爱。
沉弋压住嘴角,佯装淡然的侧身过去,谢行莺压根不认识路,只得跺跺脚主动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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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怎么这么长啊!”
谢行莺又跟着沉弋拐进一条小路,走得小腿酸胀,忍不住娇声抱怨。
沉弋:能不长吗,他都快绕成s型了。
他漫不经心走在路上,暗自思忖,他记得那条很烦的狗就在这附近,方圆十里叫得最凶。
果不其然快走到头的时候,墙后窜出一条大黑狗,龇牙狂吠,伸着舌头目露凶光。
谢行莺呆滞两秒,吓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尖叫一声转身撞进沉弋怀里,腹肌硬得像堵墙。
她此刻却顾不得更多,攥着他衣服,埋头不敢回望,颤抖着指尖指向后面,惊慌得快哭出声:“狗,有狗,你快赶走它。”
女孩温热的呼吸附着在胸前,一路流窜到心口,沉弋忍了忍,没忍住,翘起嘴角得意,低头道:“穿外套吗,穿就帮你。”
“沉弋你快点。”谢行莺是真的怕了,难得喊他名字,连声催促。
沉弋佯装要将她拉开,继续逼问:“穿不穿?”
狗像提前打好配合一样,十分默契的又叫两声,谢行莺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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