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冯紫英轻抚探春的肩背,在探春的耳际轻声道:“不是之前说好了么?要忍耐,黎明前的黑暗,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愚兄自然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现在你们要忍耐。”
探春也是一时间情绪崩溃才会如此痛哭流涕。
她本来就是一个坚强之人,但毕竟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姑娘,陡然遭遇这种情形,难免心态失衡。
好在现在冯紫英来了,一下子就给了她主心骨,心态也慢慢稳下来, 但一念及郎君很快就要离开, 自己又要面临不可预测的厄运,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她只想紧紧搂住情郎, 不肯放手。
见探春死死勾住自己颈项,娇嫩无比的姣靥上泪水涟涟,羽扇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鼻息咻咻,正是心态最脆弱的时候,冯紫英也是食指大动。
悄悄环顾一下四周左近无人,冯紫英也知道赵文昭这是故意把空间留给自己,倒是一个知趣之人,日后定要好生感谢一番。
这边索性就捧起探春的臻首,一阵热吻,手也重新钻入探春斗篷下的绣袄里,直奔那挺翘茁壮之处。
此番探春便只是扭动身体假意反抗了一下,嘴里喊着“冯大哥不要”, 但抵抗之力却是微乎其微, 而勾住情郎颈项的双手却仍然不肯松开。
这等情形下冯紫英哪里还能不明白, 掀开肚兜便是恣意把玩, 只把那探春羞得死死将身体贴入冯紫英怀中, 压住冯紫英肆虐的魔掌。
冯紫英也知道适可而止,再要过分,就是探春不能接受的了,比如想要向下探索一番,探春就拼命扭动身体躲避。
好一阵后,冯紫英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放开来。
反倒是探春知道分别在即,情潮涌动,不肯罢手,还是冯紫英好生抚慰宽解一番,才算是解开这个心结。
好生替探春把衣衫整理好,又替探春拭去眼角泪珠,冯紫英这才带着探春回到屋里。。
赵文昭那古怪的眼光已经在冯紫英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又观察了探春走路间的姿势,这才判定冯紫英没有行那不可言之事,点点头。
冯紫英也没好气地回瞪了对方一眼,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那等禽兽之事自己焉能在这种时候做得出来?
终归是要离开,他还得要去藕香榭、暖香坞、芦雪广以及稻香村看一看,那里一样有等候着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冯紫英都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儿博爱了,怎么就牵扯上这么多段孽情,斩不断理还乱。
不过话说回来,这身处这個时空中不是本来就该如此么?
大丈夫提三尺剑,当立不世之功,可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无外乎就是权力和美人。
自己现在一步一步走下来,不就是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么?大丈夫当如是!
从秋爽斋出来,冯紫英自然不可能再走那后门,而是绕过荇叶渚和芦苇荡朝着藕香榭走去。
已经是初冬季节的沁芳溪里水小了许多,枯黄的芦苇萧索地在寒风中颤栗,北风掠过,带来阵阵窸窸窣窣地草叶声,听起来格外孤寂寥落,似乎也是在预兆着荣国府的悲凉没落。
走这条熟悉无比的路径上,冯紫英也是格外感触,这几年里他在这大观园里来来往往,和姑娘们的种种美好光景似乎还在历历在目,可转眼间却是烟消云散,自己却还要来见证这一切。
藕香榭和芦雪广遥遥相对,当他正准备左转踏上竹桥去藕香榭时,却不经意看见几个龙禁尉番子和兵马司士卒正在将芦雪广里岫烟的物件一件一件搬出来,忍不住问道:“文昭,这邢家姑娘应该和贾家没太大关系,为何……”
赵文昭瞅了冯紫英一眼,“谁说没关系?贾赦涉及勾通外族走私违禁物品,获利甚多,其妻舅尽皆从中得利,刑忠通过其妹也就是贾赦老妻邢氏至少借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后来还替贾赦跑过两趟平安州,贾赦也替他还了二百两赌债作为酬谢,……”
冯紫英愕然,还有这等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冯紫英算了算,贾琏离京南去扬州之后,恐怕贾赦身边就缺了可用之人,万不得已恐怕才让刑忠跑腿了。
刑忠多半是为了躲避赌债才离京,至于说邢氏居然还能借给其兄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这让冯紫英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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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邢氏不亚于贾赦的吝啬,怎么可能会借银子给自己兄长?刑忠可是毫无偿还能力的货色。
若是有机会,倒是要好好问一问,总觉得这里边有些蹊跷。
不过这都不是冯紫英最关心的事情,他关心的是邢岫烟的结局。
“那也只是证明邢家和贾赦有财物往来,……”冯紫英意图狡辩,但赵文昭却不和他多说:“冯大人,刑忠涉案,需要查清,且有财物瓜葛,而其妻女自然难以脱责,这等谋逆大案非寻常案件,您就莫要为难我等了。”
冯紫英张口结舌。
赵文昭所言非虚,若是寻常案件,作为妻女自然可以放一马,但是这等谋逆大案,只要涉案亲眷,尽皆收押,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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