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爽斋离开时,冯紫英都还有些晕晕乎乎。
那份滋味甘美无比,让人忍不住有些膨胀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丈夫无外如此。
掌天下权,冯紫英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但是可以向着这条路稳步迈进,但是卧美人膝却是刻不容缓,总不能人过中年有心无力的时候再来空流泪吧?
书中的千红万艳,说起来也就是十二钗和副册又副册的那些个姑娘们,冯紫英可没想过什么一网打尽,但是触手可及而且却是魅惑人心的,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与其让这些姑娘们去嫁人许人给那些尘世浊物,一二十年后变成死鱼眼一样的婆子们,何如让她们留在自己身边好生过这份美好人生。
自己有这个能耐做到这一点,为什么不去做呢?
冯紫英完全记不清十二钗和副册又副册究竟有哪些人物了,十二钗他还大概有个印象,黛钗迎几春这些肯定是名列其上的,若是连这二春都不能护佑好,那自己这穿越一回,未免太失败了。
探春是个不一样的姑娘,在冯紫英心目中,其实探春并不亚于黛钗,黛玉宛若精灵,娇弱灵秀;宝钗恍如仙子,温婉大气;探春犹如女将,飒爽英姿,可以说各具风流。
今日一会,基本上就算是确定了名分,当然这只是在二人之间的心心相印,虽然离别时二人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什么承诺,但是无论是冯紫英还是探春都很清楚感受到对方那种刻骨铭心的约定,非君不嫁,非君不娶。
困难有很多,冯紫英很清楚,探春不比迎春,无论是贾政和王氏那里,还是探春自身的心理关,都是一大问题,宝钗、黛玉都是正妻,她贾探春凭什么就只能做连媵都不如的妾?迎春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妾室身份,但是探春却很难接受。
但再难又如何,自己来这个时空中哪一件事情不难?最初迎春的事儿还不是觉得异想天开不可思议,现在还不是水到渠成?
王熙凤身娇肉贵,狂傲骄横不可一世,之前自己不也是只敢偷偷窥觑,不敢多想,但现在还不是乖乖匍匐自己身下,甚至肚子都被自己搞大了,要替自己生儿育女了?
没有半点挑战性的事儿,反而无趣,越是这样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冯紫英觉得自己才更该去努力实现。
探春这边最大的问题反而不是贾政夫妇,冯紫英相信随着自己职位提升,身份日尊,贾家却每况愈下,这种不平衡状态终究会抹平探春给自己做妾的心理沟壑。
真正麻烦的是探春的心态,面对一直是姐妹相称的宝钗黛玉都成了正妻,甚至以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宝琴、妙玉都能作媵,自己却只能做妾,这份反差才是最难受的,也是探春心中最大的阻碍。
当然这里边并非没有解决之策,但是却很麻烦,或者说几乎又是破天荒。
三房兼祧还有礼制可以沿袭,但妾怎么能和妻媵并论,似乎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说法。
到潇湘馆门口时,冯紫英才把这份心思慢慢收拢回来。
黛玉早已经望眼欲穿了,紫鹃早早就在门口守着,看着冯紫英从秋爽斋那边过来,便迎了上来,喜滋滋地道:“大爷可总算来了,姑娘都等得心里发慌了。”
“说了要来妹妹这里,自然是要来的,三妹妹那边多说了一会子话,宝玉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了,牛家那边身份不必寻常,自然不能坠了贾家这边的颜面,所以要考虑周全一些,好在三妹妹是个精细人,倒也省得我多操心了。”
冯紫英一边进门,一边道,看见黛玉身影在门口一闪就消失了,有些诧异,却见紫鹃忽闪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顿时明白过来。
给紫鹃打了个手势,紫鹃知趣地点点头,没有跟着冯紫英进屋。
冯紫英便一个人缓步进去,看黛玉手里握着一本书却倚窗而立。
“妹妹。”
黛玉假作没听见,没有回头,冯紫英心里好笑,这丫头还是个小女儿心性,不高兴便要表露出来,不过这是好事儿,真要闷在心里,那才更难受。
“妹妹这是在看书啊,这天色都暗了下来,为何不掌灯,还在这窗前看书,也不怕毁了眼睛?”冯紫英故作嗔怪,“紫鹃呢?怎么回事儿?”
黛玉也知道这是冯紫英故意在找话茬子,原本板着的脸也一下子松动下来,耸动一下小鼻翼,噘起嘴:“冯大哥,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了?今日若不是要为宝二哥的婚事,是不是你还不会来府里,也不会来看我?”
“哟,总算说话了,我还以为妹妹要生气一直生到我赔罪呢。”冯紫英笑了起来,伸手握住黛玉的柔荑,“嗯,还好,不像以往那样冰凉了,我吩咐的每日踢毽、投壶、跳绳,还有那体操,可曾坚持?”
黛玉脸上也浮起一抹笑意,“冯大哥,你说这几样,投壶也就罢了,像踢毽都是小孩子做的,跳绳和体操,更是新鲜事儿,对我的身子真有好处?”
冯紫英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当然有好处,你冯大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投壶这样坚持,对你的胸肺有好处,免得你日后稍不注意就会着凉咳嗽,体操和跳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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