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过她这等态度,也别想有人喜欢她。”王熙凤摇摇头,“铿哥儿也不过是因为林姑爷的承诺,这等冷硬性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便是有几分姿色,可铿哥儿身边还缺有姿色的女人么?”
“奶奶怎么还和她计较起来了?”平儿笑了起来,“也不过就是在栊翠庵里吃了一盏茶而已。”
王熙凤瞪了平儿一眼,“小蹄子,别招惹我啊,我这两天可心情不好。”
“那就说说冯大爷这边儿的事情,奴婢找了机会和冯大爷说了两句,他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赎人的事情按照以往惯例办就是,他不会介入,只提供一些方便,……”平儿言简意赅,“我感觉冯大爷对这桩事儿是早有精心安排。”
“真以为人家作为当朝宰辅的弟子就那么好糊弄?”王熙凤冷笑,“不过是利用咱们罢了,……”
平儿又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奶奶归根结底还是有些吃醋了,不过这算是哪门子飞醋?人家那么多正经八百该计较的都没说,宝钗宝琴可是才嫁过去呢。
“利用咱们?可这种想要当被利用的人多了去,大老爷不也算?”平儿轻笑,“嗯,被利用一下若是能有几万两银子收益,估计磕头作揖求爹爹告奶奶想要被利用的人这京师城里能从阜成门排到朝阳门去吧?”
被平儿戏谑的口气给逗乐了,王熙凤心里那股子堵心的气儿才消散了不少,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哪里心气不顺,但知道归知道,却一样不爽,哪怕轮不到自己来吆喝。
“那看样子今日怕是见不了面喽?”王熙凤悠悠地道:“我还琢磨着能说几句体己话呢。”
要让冯紫英留宿在荣国府肯定是不合适的,宝钗宝琴两姊妹还跟着呢,晚饭估计都不会在府里吃了,平儿笑了笑,“奶奶,来日方长,倒也不必计较这一时半会儿。”
“我倒是不想计较,但这日子数着数着就过去了,眼见着这年一过他不就得要去永平府了,这一去多久才回来?”王熙凤淡淡地道:“这么大一桩营生,我总得要和他说说,怎么来算,他口里说不关他事儿,但谁不知道没他这事儿办不成,我也不能就这么假痴不癫地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事儿不是那样办的,起码也得要给他一个说法。”
“奶奶,我倒是觉得冯大爷是真心实意的许了这桩营生给您,不会再有什么计较,您也就不必想太多了。”平儿半劝半解释道。
王熙凤不说话,平儿无奈:“要不我再去和冯大爷说一说,找个时间,嗯,比如到大观楼听戏,您不是说许久都没出门了么?燕子楼现在都比不得大观楼,……”
王熙凤心中一颤,面庞唰地一下如火烧般烫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要否定,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来由地变了:“也罢,这许久都没能出门听听戏了,听说大观楼这两月里又出了不少新戏目,那柳二郎一登台便能赢得无数人疯狂,我倒也想瞧瞧,……”
平儿忍不住撇撇嘴,自家奶奶就是这般,在自己面前还要如此忸怩作态,那心里不知道多千肯万肯,却还要寻这样一个理由来,只是这等话却万万不能戳穿,否则折了奶奶的面皮,那可真的要翻脸了。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大爷那边儿奴婢也去打招呼,……”平儿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姗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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