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当此际,罗带轻分,香囊暗解,抱起宝钗的身子时,秦观这首词回荡在心间,这怕就是最好的写照。
比起沈宜修来,个头略矮一点儿的宝钗明显要重一些,体态微丰应该是对宝钗的最佳评价,在看到宛若银盆的面容羞红似霞,睫如羽扇,似闭还开,宛若丹朱的樱唇气息咻咻,混合着冷香丸的独特体香更是扑鼻而至,让人晕晕乎乎。
红罗帐摇,鱼烛光曳,锦被叠翻千秋浪,玉腿横盘龙虎山……
金针暗挑,玉蕊初绽,白绫三千,却见丹痕隐现,……
娥眉微蹙,朱唇咿呀声慢,……
不得不说这是上苍赐予的佳偶,冯紫英酣畅淋漓之际,薛宝钗却早已经不堪承受,看着帐中婉转承欢的丽人,玉光溶溶,怕是那中的号称白玉美人的甘夫人也难及万一。
怀中丽人早已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冯紫英却是精神抖擞,余勇可贾,……
房间门口的香菱早已经是脸红眉动,春意盎然,而那未经人道的莺儿更是夹腿蹑手,那头都差点儿要垂到胸里去了。
这听床之事贴身丫鬟自然是责无旁贷,而且香菱也是早就被冯紫英收房梳拢过的,自然对这等事不会陌生,只不过今日这等时光,冯紫英便再是意犹未尽,也要照顾新妇心意,只能抱着宝钗强压心中欲意,酣然入梦。
看见红罗帐中二人终于相拥入眠,香菱和莺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香菱瞅了一眼动作僵硬双腿夹紧以手捂耳的莺儿,碎步走过去,猛然一拉莺儿的胳膊,吓得一直低垂着头微微颤抖的莺儿险些叫出声来,一看是香菱这才恨恨地打了香菱一下,压低声音叱道:“香菱你个小蹄子,吓死我了!”
“什么吓死你了?你以为是姑娘承受不起,爷要拉你上床不成?”莺儿虽然看似童真未泯,有时候说起话来却是呆气十足,一个字莽,比司棋的莽更糙。
被香菱一句话给挤兑得羞不可抑,莺儿死死掐住香菱的胳膊,却又还怕惊醒了床上二人,只能恶狠狠地附耳低语道:“小蹄子,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别仗着被爷梳拢过,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也快了,迟早的事儿,……”香菱呆呆地叹了一口气道:“姑娘这般金枝玉叶身娇肉贵的,哪里经得起……”
话语没说下去,香菱自然是过来人,也是见过二尤床榻本事也一样难以降服,金钏儿和自己更是不堪挞伐,这莺儿哪里又能逃得过那一关?不过这都是应有之意,这贴身丫头便是奶奶身边最心腹之人,奶奶最隐私的东西都不会避讳,这等事情自然就在所难免了。
莺儿毕竟是未经人道的,借着房中鱼烛之光,看香菱说起那等事情又不像是煎熬难受的模样,平素里也只是姑娘成亲之前之言半语听得一鳞半爪,要不就是平素里在园子里偶尔听得那些妇人婆子私下里说些不着调的话语,偶尔能听闻一两句,但当着她们这些丫头都是断不敢妄言的。
“香菱,你说姑娘像先前那……”莺儿没好意思说下去,香菱却是笑了起来,“女儿家都要过那一坎儿,日后就好了,等几日你便知道了。”
“呸,下流的小蹄子,……”莺儿也听出了呆香菱的调笑之意,啐了一口,“姑娘还盼着早点儿替冯家延续香火呢,长房那边只生下一个千金,太太和姨太太肯定是盼着咱们二房能早点儿生个儿子,我听明嬛说太太专门算过姑娘和琴姑娘的八字,说姑娘是能儿子的命,没准儿这大爷的长子就得在咱们二房里出来呢。”
香菱瞅了一眼还一知半解的莺儿,掩嘴轻笑:“其实不影响的,没准儿姑娘还能盼着你能……”
只是这等话再说下去就未免太过羞人,饶是香菱都算是一个妇人了,也不好意思在日后都还要相处的莺儿面前说出口,这等事情只有让她自行去体会了。
……
冯紫英醒过来时,天色尚未转亮,窗纸外仍然是一片苍黑,不过生物钟让他醒了过来,稍稍一动,便感觉到怀中玉人身子一僵,再看她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皮却是微微颤动,知道宝钗已经醒了。
肩膀被压得有些发麻,千万别说美人臻首不重,狼体猿腰的自己便能扛得住,这一宿压在肩膀上,还是很不得劲儿,不信试一试。
相拥而眠这话听起来格外甜蜜温馨,但是真要让你一晚上都是如此,那滋味就不一般了,起码那蠢蠢欲动却又只能望而兴叹的感觉,就格外难受。
冯紫英自然不是那种不知道怜香惜玉之人,知道宝钗这一夜缠绵肯定再也承受不起,所以也只好手眼温存一番,便是如此,宝钗也羞得只能咿唔嗯啊应对,任何话语此时都是多余。
二人就这般相拥相偎,轻怜蜜爱,却格外有一番滋味。
“妾身此时才觉得心里踏实许多,连这一觉都睡得格外香甜安稳了。”宝钗呢喃细语,眉目间满是玉瓜初破初尝云雨之后的小妇人韵味,比起还是姑娘时候,似乎又多了几分别样韵致。
“还早呢,咱们日后日子还长着呢,妹妹还要替为夫生儿育女才是传宗接代才是,为夫当年向妹妹和婶子,噢,现在该要改口叫岳母了,像妹妹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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