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上露出一抹决然,“我们要去找那位小冯修撰!”
德尔格勒一皱眉,“你不是问过了么?那位小冯修撰现在有些失势被外放了,我们去找他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不,德尔格勒,你对这些汉人还不太了解,汉人尤其重视亲情、师生情和老乡情,小冯修撰是冯总督独子,冯总督绝对不会对小冯修撰坐视不管,而小冯修撰的老师是当朝阁老,而起兵部那两位对他也很看重,如果能在他那里得到承诺,他就能帮我们协调和斡旋辽东和大周兵部这边,那么我们就能赢得主动。”
德尔格勒没想到布喜娅玛拉居然对大周汉人官场这一套也如此了解,不由得咂了咂嘴,“东哥,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德尔格勒,我们是弱小的一方,要想在各方势力中求生存,就只能依附强者,大周是我们最重要的盟友和靠山,要想赢得他们的支持,我们就必须要要把他们内部这些风俗习惯、关节过场都搞明白。”
布喜娅玛拉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但是又还有一些倔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永平,也不过就是几百里地,算不得什么。”布喜娅玛拉坚决地道。
德尔格勒面对布喜娅玛拉的倔强和果决也是无言以对,“只怕那小子现在未必能帮得上我们啊。”
当冯紫英见到布喜娅玛拉一行时,也是吃了一惊。
布喜娅玛拉那矫健高大册身躯太招人眼目了,特别是那双清潭边的美眸,直入人心魄。
“是你们?”对于布喜娅玛拉和德尔格勒,冯紫英心有触动,略感意外。
“冯大人,别来无恙,……”布喜娅玛拉文绉绉地说着话,冯紫英听得有些生硬的搭白,颇为好笑,“东哥姑娘,看看来你们有恙了,嗯,起码你们的心情表情并不好,是因为女真人的缘故么?”
“大人这是明知故问了,建州女真马上就要对我们和乌拉部动手,你父亲却熟视无睹,我们起了你们朝廷兵部,他们连我们的面都不愿意见,难道你们大周军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或者说才半年时间,你们就改弦易辙对我们海西女真不闻不问了?”
布喜娅玛拉气势汹汹地道。
冯紫英哑然失笑,“东哥姑娘,盟友的作用是相互的,当你要质问别人时,首先应该要先扪心自问,自己为别人为盟友做了一些什么?一味强求别人的付出,而忽视自身的义务,这样的盟友没有谁会喜欢,也绝不长久。”
见布喜娅玛拉一窒,冯紫英兴致勃勃的继续道:“大周为自己的盟友做出了很多,甚至不惜把自己紧缺的东西都先给了盟友,但是作为盟友,叶赫部做了什么呢?我知道你们所来为何,努尔哈赤肯定会在今秋有动作,蒙古人要大举南钦,牵住了大周大部分心思,自然没有精力来过问其他,那叶赫部为大周做过什么没有呢?”
布喜娅玛拉态度有些软化,语气也和缓了许多,“我们叶赫部实力有限,委实做不了什么。”
“对建州女真做不了什么,那对察哈尔人呢,对内外喀尔喀诸部呢,对科尔沁部呢?如果什么都做不了,那大周要叶赫部这个能有又有何意义价值呢?”冯紫英态度冷然。
“那大周需要我们叶赫部做什么?”布喜娅玛拉脸色冷峻,她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恐怕不会像上一次那样那么好说话了,叶赫部需要做些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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