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
他还需要捋一捋,这是个什么状况。
毫无疑问自己大伯原来是有一个云川侯的爵位,大伯父阵亡之后二伯父就该袭爵,但据说是朝廷尚未议定,二伯父就病殁了,于是这事儿就悬起了。
后来自己父亲接任大同总兵,算是给了一个交代,但是大同总兵不是爵位,这是职官,后来才补上了一个杂号的神武将军,算是弥补。
大周在朝廷封爵上是有些乱的,最早是实封公侯伯子男,后来男爵取消了,只剩下公侯伯子,也就是说子爵再往下袭降,就没了。
而所谓杂号将军也是一种爵位,但这种爵位纯粹就是名义上的了,只有点儿可怜的禄米。
而公侯伯子这类封爵不但有禄米,还有赐田和赐宅邸庄园,当然赐田和宅邸或者庄园,也多是象征性的,比如三五十亩地,一座宅邸,要论价值也说不上多值钱,但是意义不一样。
所以像贾赦的一等威勇将军也好,贾珍的三等威烈将军也好,实际上都是从公侯伯子男这种正式封爵转为了虚封,不过估计这种转为虚封的应该不会收回赐田和宅邸庄园。
现在朝廷也就是考虑到这种实封所需甚大,所以越来越少,即便是实封,也从开国时动辄数百上千亩地赐田,变成了现在三五十亩,宅邸也从原来的动辄占地百亩的豪宅变成了一些官产中的破烂货,但毕竟这也是天家恩典,还是要比那纯粹只有些许禄米的杂号勋爵强得多。
也不知道这一次宫中和礼部怎么又突然想起这一出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考中了进士,勾起了这天家的歉疚之情,想起了这十多年前冯家还有两人马革裹尸为朝廷捐躯而朝廷疏忽大意忘记了?
那自己这个进士可真的有些值价了。
冯紫英赶回冯府时,府里边已经是坐卧不安了。
冯唐在榆林,自然会有公文传递过去了,毕竟他才是冯家之主,但这边需要有人来接旨,这就只能是冯紫英来了。
来的人也不多,就是宫中一位副总管太监和一个小太监,还有礼部一个主事和一名小吏。
看见冯紫英进来,那位副总管太监原本坐在椅中翘着二郎腿的,也立即起身,而那名礼部主事也迎了上来。
“冯铿、冯段氏接旨。”
“学生冯铿接旨。”冯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只是进士的情况下,究竟该是自称学生还是下官,但想想应该还是自称学生稳当。
骈四俪六的一大堆文字,听得冯紫英都是头昏脑涨,大概意思却是明白了,追封了冯秦为呼伦侯,赐田一百二十亩,庄园一座,皆在京郊。
这可大大出乎冯紫英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还是给自己伯父一个虚封杂号将军,或者最好就是把原有的云川伯封爵还回来。
没想到这却不但是实封,而且还从伯变成了侯,甚至还搭上了一百二十亩地和一座庄园。
段氏早已经将准备好的几锭金锞子准备好,分别塞入几位来传旨的公公和官吏手里。
倒是冯紫英有些不太明白,找到那面善的礼部主事询问,那礼部主事倒也直率,直接呶了呶嘴,冯紫英便明白,这等事情怕是宫中直接定了,传旨礼部下文便可。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寻常封爵,也费不着礼部什么心思,直接用文书填好送来便是,对主事和小吏们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只管往兜里收银子便是。
冯紫英这才走到那早就等候在一边的副总管太监旁边搭话询问。
那副总管太监显然是知晓冯紫英身份的,并不敢拿大。
当冯紫英问及时,他也是主动先报了自己名字,这才说了这是皇上直接赐封,先前也并无其他征兆,他们也不清楚内情,只管来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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