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答不上来,又拿问题去堵。
「喜欢是喜欢啦。」段豫奇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撇开以前毕业时学弟妹送的花不算的话。他快无法直视李嗣了,闪避了目光相对反而更加不好意思,抓了抓刚才可能躺下被压乱的头发说了句谢谢。他感觉得到李嗣站在那里看了他好几秒才走去厨房做饭,他起身问要帮忙做什么,李嗣拿了马铃薯叫他洗乾净削皮,两人一起准备晚饭。
段豫奇把今天採访徐钧磊遇上的怪事,以及王騫虎给他看的影片都讲给李嗣听,李嗣只是淡淡的应着单音,不过并非敷衍,而是耐心聆听,不会急躁打断他的话,也不会加入自己主观臆测。等段豫奇讲完,李嗣才稍微缓下手边的事看着他说:「不用担心厉鬼,祂自己去歇一会儿就好。你说的影片,第二个部分的男人可能是白毫,也就是现在的joey,他比于蘩更频繁换躯壳。影片来源大概就是天灵圣修会,只不过二十年前大概不叫这名字。你学长找上孙晟,一方面是救命,另一方面大概是想藉孙晟去调查那团体的事。我认为他还是就此打住比较好,那跟普的邪教团体有些不一样,我感觉它背后有更棘手的东西。」
「可是我记得张姍她不也参加过那团体的集会活动?」
「对,是关于灵疗之类的课程,后来她还去过一场关于宗教实验的课,回来之后浑身不对劲,我就叫她别去了。但是她发现王侑邦报了那边的实验课程,所以一时无法自己抽身。王侑邦那个人体质敏感,好奇心又跟你一样旺盛,容易被危险的事物吸引。」
「你是指我被你吸引?」段豫奇开了句玩笑,讲完自觉尷尬就住口了。
李嗣倒是不受影响的注视着段豫奇的侧顏,发现这人的耳朵已经红了,脖子也慢慢泛起潮红,还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洗菜,也不知为何,越是和段豫奇相处他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奇怪。这感觉就像以前认为自己没有的东西,透过段豫奇发现自己其实也有,只是没有必要也没机会去驱动罢了。只不过那些东西对他其实可有可无,拥有了会有些麻烦,却也比较有趣。比如,他变得有点好管间事,脾气比以前明显,心情起伏略大,放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等着段豫奇传讯息问自己要吃什么。
段豫奇发现李嗣安静下来,关上水龙头转身看人,李嗣正若有所思望着他,两人在这微妙的气氛里相视半晌,李嗣说:「以前看着你觉得你看起来很好吃。本来想保护你,等你自然死了再吃掉。」
段豫奇汗顏,这不是跟某些漫画的桥段相似吗?
李嗣:「但我也不是非吃你不可,后来相处后逐渐打消吃你的念头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对你已经没这种心思了,不管你信不信。但是,还是不想就这样让你走。」
段豫奇挑着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嗣说:「我是不会对食物有感情的。」就算不是对着食物也没感情,段豫奇暗自吐嘈。「所以你从好吃变成好……」
「好?」段豫奇的心跳很快,虽然他认为这不算告白,只是李嗣在讲自己跟房客相处的心路歷程,说不定算是修炼的部分,如何克服嘴馋及食欲什么的。
李嗣看段豫奇神色不安、慌乱,隐有一丝惧怕,难得牵动那张俊顏浮现一丝浅淡的笑顏,带着无奈和悵惘,他低喃:「算了,没什么。」
段豫奇嚥了下口水,李嗣继续料理食物,而他则悄悄吐了口气,明明是喜欢李嗣的,可是李嗣没有对他告白反而让他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毕竟缺乏勇气,就算处于单恋的情况,结束时也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他不希望改变现况,至少现在不要变,他觉得就这样和李嗣相处也很好。
他们做了马铃薯燉肉和两样小菜,配着买回来炊煮的燕麦饭吃,看着客厅的电视。他切了盘水果和李嗣坐在客厅吃,新闻正在播一则猎奇诡异的童尸案,他嘀咕了句:「最近怎么变态那么多。」
「变态一直都没少过,只是有没有被发现而已。」
他心想李嗣说得也对,最近虐待动物的新闻闹的很大,可是他从前就见闻过几件同样糟糕的事,只不过新闻不见得会报导,也不见得有人关注。他无心再看电视,把桌上的笔电打开,开始整理今天採访的东西,顺便挑出能用的照片。照片资料夹打开来瀏览时,李嗣坐近,伸手指着其中一张问:「这个墓是什么来歷?」
段豫奇想起刚才聊天时漏了参观博物馆主馆那一段,跟他大致说了下,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照片里徐钧磊的脸看,撇了撇嘴很不是滋味,吃醋了。
「怎么了?你是想问这个人吧。徐钧磊,徐氏企业的新一任接班人。」
李嗣忽略了房客有点发酸的语气,点头指着徐钧磊说:「这墓室是他的。」
「真是句废话,何止墓室,整间博物馆都是他的好吗?」
李嗣摇头再次讲:「我的意思是这墓主,就是他。」
「……」
「我的直觉。」李嗣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没凭没据、荒谬无比的一句话,段豫奇却感到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因为他知道李嗣是个特殊的人,而且李嗣不会胡乱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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