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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 旧事(2 / 5)

她手指,她挑眉摑他一巴掌:「听话。」

他心都凉了,这些话和他所见的景象,足以推想他们肯定把这些勾当干了无数遍。将一个人的身体灵魂拆卖,说成再简单不过的流程,执行得毫无犹豫,如果没有什么条件限制所选对象的话,整个世界不就都是他们的狩猎场?

段豫奇吓懵了,joey出声催促于蘩:「时辰已到,赶紧开始。等下把冰柜送我指定的地方,我先去准备。刘师傅跟我走。」

白发男人深深看了眼段豫奇,转向于蘩问:「不先拿到他的生辰八字,没问题?」

于蘩说:「生取魂魄这是实验千百遍的了,没那个也办得到。何况有你创的符咒帮忙,万无一失。钱老样子先匯到k国,辛苦你了。」

推拿师傅、刘师父、joey一起离开,从厨房那里的小门走,少年少女留下充当助手,于蘩回头对段豫奇露出甜美的微笑,段豫奇对她这表情已不再心动,而是心惊。明知道求救无用,段狱奇还是扯着嗓门叫喊:「救命!」他不顾形象疯狂挣扎,扭动、乱抖,被綑绑的地方勒出红痕,他叫得越来越大声跟难听,几乎要崩溃。

于蘩不知从哪里取两根细长银针往他耳下的颈子两侧扎,金属独有的冷意刺入皮肉,段豫奇瞬间静默僵住身体,他怕断针、怕受伤,于蘩满意轻笑了声,手指拈着针轻轻转动,一面念念有词。他感到一阵诡异和噁心,虽然躺在桌面,却觉得由灵魂感受到能量震荡,肉体及精神都捲入从未体验过剧痛及晕眩,喉咙间发出呃咯嘎之类的怪音,一下子冰冷彻骨,一下又变得灼烧难忍。

这不过是几秒间的事,却度秒如年,他视线变得模糊,无法再叫喊,拱起的胸膛又重重坠在桌面,身上飆汗,被画上身的符字不知用了什么调和过,竟胶着在皮肤上没有晕开来,而且好像有光影浮动,如虫蛇般黏腻的贴在他身上。

段豫奇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不像人,精神涣散,手脚好像產生变化,彷彿快摆脱「人类」的躯壳脱出,不知要化作什么形态。即将而来的是自由或束缚,都只让他严重恐慌。错乱痛苦之际,好像听于蘩又一声轻哼,再接下来是少年、少女同时发出疑惑的轻咦。

「怎么会这样?」于蘩的声音充满惊喜:「这个人的魂魄不是普通人,是灵物?天啊,赚到了!」她双眼一亮,看向少年和少女。

少女警觉迎视:「你要灭口?」

少年亦开腔提醒:「我们可是有两人。」

于蘩呵呵笑了笑:「怎么可能,我与刘师父有交情,不会伤他徒弟们。当年我和刘师父认识时你们还没出生的,我和joey能脱胎换骨也是托他的福。」她瞥了眼已经被一层层白雾笼罩的男人,雾里有符咒发出的光纹像蛇一般游动着,愉快道:「真是怀念的画面,呵。我跟白毫差点到手的东西,你们不告诉他,我们三个便相安无事。」

少女挑眉和少年对看一眼,少年说:「白毫?是指那个调香师,你想独吞灵物?」

话音未落,厨房那里传来皮鞋踩在地板磁砖的声响,他们三人讶异,少年立刻奔去看门应是上锁的,就算没锁,这栋建物佈下障眼法,普通人不得其门而入才对。少女跟于蘩都盯着厨房那儿,于蘩分神留意段豫奇的情况,手指间还有一簇银针尚未发动。

「砰!」物体重击墙壁的声音,好像听少年闷叫了声,接着一堆厨具掉落、碰撞,动静不多,约十秒左右从厨房走出一名穿着休间白衬衫、铅灰色西装裤的高瘦男人,略长的瀏海往右旁分,脸上掛着一副鈷蓝色细框眼镜,他一进来,餐厅里那些圆灯就开始闪烁不停,活像是鬼片里才有的效果。

少女忘了呼吸,直到听旁边于蘩出声:「你是什么人?」

男人定定看着于蘩,微瞇起眼,目光将她整个人扫视一遍,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怪不得好像似曾相识。他要是知道自己暗恋的人都能当自己的妈,不知道会怎么样。」

于蘩闻言错愕瞠目,少女把笔桿旋转,笔毫收进笔桿里,外壳拔开即是一柄短刃,二话不说朝男人杀过去,于蘩直觉那人不好应付,才想喊住少女,却只叫出「你别衝动,他。」五个字,少女已经被男人架开持刀的手臂,一拳狠狠揍在纤细单薄的腰腹上,少女双眼瞪大,当即跪下抱肚、脑袋撑地乾呕起来,然后晕死过去。

于蘩被情势逼急了,原先的长针收起,接着双手一甩发出几十根细如发丝的牛毛针,那男人绝对无处可躲,能遮挡的桌椅也都离得较远,没想到男人面前忽然显现出一抹艳红,那是一张张绘着白牡丹的大伞。四张大伞挡下针,凭空飘开,男人优雅踱来,这时的他已经双眼呈现黑色,没有瞳仁。

「噫、呃……」于蘩满头冷汗往后退,这种情景她有印象,很多年以前有个人也是这种空洞深黑的眼,可是又有点不一样,当时也和此刻一样,她跟白毫在风水宝穴发现灵物,想夺取时被阻挠了,他们当时的肉体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侵蚀,对方几乎要把他们吸乾变成乾尸。她想起来了,那个由季氏改姓李的孩子!

这些年不是没想过要把人找出来解决掉,可是那孩子离开儿童之家后的消息就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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