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家?」她怯懦的问。
「你家?」为首的男子和旁边的几个兄弟相视了眼,皆是哄堂大笑:「哈哈哈!小丫头,兄弟咱们是来拆房子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气愤的颤抖着身子。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了脚踩踏上了某种液体,啪嗒嗒的声响让她瞬间停止了呼吸。
「……」
她慢慢的低下头,眼神愣然的盯着脚边红色的液体,顺着源流看去,正是那群人围住的地方。心中顿感不安,她嘴巴微张,仔细一看似乎正颤抖着,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人群的中心。
「都给她让让。」为首的男子摆了摆手,一副兴味盎然的欣赏着她的表情。
当越靠近那鲜红色的来源,她的内心就越是绝望,但心里还是有这么一个部分在欺骗着自己,儘管有另一个声音说别在欺骗自己。
「……爹?」
人群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而那人正是她亲爹。
尸体已经死了好一会儿,血色也慢慢的在变黑乾凅,看那皮肤的惨白便知失血过多,血液都已经流光了。
「不、不……不要……爹……你醒醒……」
她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的她膝盖生疼,可她却顾不了那么多,她一步一踉蹌的爬到了那尸体旁,伸出手在空中颤抖着,却仍是不敢触碰上一丝一毫。
「啊哈哈哈哈!」
为首的男子见此笑得很是夸张,同胞们见他笑也纷纷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她流着泪水,表情茫然的问。
男子示意在她身后的两名男子按压住她,接着徐徐的从椅子上爬起来。
「你不懂吗?」男子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细细的把玩着。
她嚥了口唾沫,颤声问:「我娘呢?」
闻言,男子先是一愣,最后从桌底下捞出了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
「剩下的在狗肚子里,找不着啦。」男子晃了晃手里的手臂,像扔食物般的扔到了她面前。
「……」
她静静的坐在地上,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思考什么的在这一刻完全没有意义……她只能感受到深深的无力……那种任人宰割的命运……难道这便是上天注定?
「可惜了这样一张可爱的皮囊。」男子阴狠的笑着,眼睛瞪得圆圆的,狰狞的面目扭曲着,发出诡异的笑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放缓语气说:「放松……只是在你脸上留下一个纪念咱们相识的记号罢了,嘿嘿……」
「不要……」她害怕的挣扎起来,但那娇小的身躯怎敌得过那些粗壮的莽汉?
「呀啊、呃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疯狂的尖叫着,身体挣扎到经孪、抽蓄,红色的鲜血顺着脸流到脖子,再往下染红了那片衣襟,渗透进内衣里,肆虐着她的肌肤。
「啊哈哈哈哈!太美了!」男子满意的看着她的脸,陶醉的讚美着。
那被刮花的脸已经没了原本的俏丽可爱,只剩下四个字:毛骨悚然。
现在的她活脱脱的像是一个从地狱出来索命的厉鬼,谁看了都要吓没命。
「老大,有几个小孩在外面。」一个高大的汉子看向窗外说。
「还愣什么?绑起来啊。」男子不耐的道。
很快的,她的姐姐们以及弟弟,都被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
「姐姐,我怕……」弟弟哭着说。
「不怕、不怕……」大姐惨白着脸,不断的重复这两个字。
二姐眼神空洞,垂着头呢喃道:「都是你,为什么要跑回来……」
啊,原来是她害的啊,是她害的姐弟们被受牵连吗?
「把房子烧了。」男子说完,拋下几个孩子,率领弟兄们离开。
耳边,除了大姐的哭喊求饶声,只剩下弟弟害怕的放声大哭,二姐什么都不做,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
或许她的人生到这里就结束了,也或许到这里才算是解脱。
可是大姐的话语至今仍在她耳边回响……
「若只能活一个,我希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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