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不能呼吸……!
欧阳月细白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幻境中那个周啸轩掐住她脖子的手,脚已经慢慢离地,渐渐的已经碰不到地了。
「月儿,如果那时候勇敢的在一起,我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听到这句话,欧阳月心头打了个颤。
这是幻境,反映出来的是内心的恐惧,也是浅意识里自己的想法,越是不敢想的,这时候都会出现,那么的真实,也那么的残酷。
「咳、咳咳!」不行了,已经到了极限了……
就在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一股樱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丫头,想不想活下去?」
一个邪魅的声音回盪在这无边无际的幻境里,掐住脖子的手松了松,欧阳月这才得以呼吸。
不同于以往见过的那些邪魅,那声音里透着嗜血的诱惑,就像是地狱的恶魔。
「什么人?」欧阳月这才发现周啸轩已经从眼前消失无纵,这片雾里只剩下她一个。
「唉,现在杀死你到真有些可惜了,要是再过个两、三年,应该会出落得更加漂亮,也就更有收藏价值了,唉!可惜啊……」
那声音时远时近,有时在左边,有时又到右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欧阳月眉头一蹙,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省省力吧,你伤不到我的。」那声音再次响起,距离似乎挺近的。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看不见敌人的状况下攻击对方……嗯?看不见……有了!
欧阳月勾唇一笑,大声问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伤不到你?」
「当然。」那声音骄傲的回答。
「呵,自信不坏,但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了!」欧阳月说着,从空间拿出了欧阳凡赠给她的五十梦琵琶。
她盘腿坐在地上,摆好姿势后,纤纤玉手开始拨弄琴弦。
一阵阵的旋律回盪在空中,乍听之下时而凄美,时而滂薄,但渐渐的感到身体无力,头痛噁心。
「唔……」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呼吸也渐渐急促。他努力的平復那不适感,不甘心的碎念了一句:「能这样逼我你还是第一个,算你行!」
欧阳月微微一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收起了五十梦琵琶,站起身等待对方现身。
周围环绕的迷雾渐渐散去,週遭的景物已然不是那座城了,而是黑漆漆的大殿。这大殿有点儿像是皇帝议政的地方,但非常的不正派,若没有几颗夜明珠,怕是伸手不见五指吧。抬头看去,那龙椅是唯一镶金的地方,也就那一区特别明亮,而上头侧卧着一个大红衣裳的男人。
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皮肤细嫩、苍白如雪,胸前衣襟敞开,一双纤细的腿更是裸露在外,他一头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洒在微微露出的香肩,凤眼上挑,右眼尾处有着红色的凤凰花纹,五官坚挺却不乏柔媚,柔美中不缺冷酷刚硬。
好美的男人啊……比起莫尘逸的雪白中邪美、卿磨叶绿中的邪傲,还有竹青云天蓝中的邪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极致诱惑的邪魅,凌驾于眾人之上!
「小丫头,别让我讨厌音乐。」男子呵呵笑了几声,听了让人身体有点酥麻,但是后背上的冷汗提醒着欧阳月,别被他的外表蛊惑!
「名字?」男子斜眼瞄了眼欧阳月问道。
「哼,再问别人名字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欧阳月冷哼一声。
「呵呵,倒是有点儿脾气。」男子开始拨弄起自己的头发,说道:「千魘。」
千魘?嘖嘖,这名字真够贴切,这男人绝对是别人的梦魘!
「欧阳月。」欧阳月也报上了名字。
两人皆是一席红衣,只不过欧阳月的顏色偏暗沉,而那叫千魘的男子则偏鲜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不开口,欧阳月也不说话,就这么耗在那里。
「嗯?」
欧阳月看了看脚边漆黑的地板,有一片血红色的……樱花?
一片又一片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血色花瓣,纷纷飘入了大殿,但往四周一看依然是一片漆黑,根本无从知晓究竟这些花瓣是从哪里飘进来的。
「这……!」
原本悠哉的千魘突然坐起身来,睁着眼、张着嘴,震惊无比的看着那恍若是雪花般飘落的花瓣。
「你这儿的樱花倒是挺别緻的。」欧阳月皱眉道。
这樱花的花瓣上流露着令人不适的气息……太过的悲伤,也太过的美,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樱花,但是越美的东西……总是最危险。
「怎么可能……」千魘喃喃自语着,眼睛疑惑的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于是睁大眼瞪了回去。
「天魁……」千魘说了这么一句后,脸上再也没了笑容,走下楼梯就往欧阳月身后走。
「跟我来。」
欧阳月虽有疑惑,却也不多说,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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