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什么是我要离开?」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促慧黠。
戚少礱俊脸微微一僵,然后拿起簫笛移步。
没想到她又不识相地跟了过来
他索性闭起眼不理会她,拿起墨簫,准备要吹奏─
却一把让她给抢了过去。
他驀然睁开眼,怒视着她。
「你不教我,我也不让你吹奏─」她扬起下巴。
他瞠着眼,为这句话的熟悉感到惊讶。
「你」话未说完,只见她对着簫口用力胡乱的地吹,发出一声声不成调,嘎哑难听。
「还给我。」他伸出手。
她眨了眨眼,「这簫又不是你的,为什么要还给你?」将墨簫紧拿在手,没打算要还他的意思。
「谁跟你说不是我的?拿来!」他臭着一张脸,紧绷的嘴角说明了他的怒气。
他不想让别人碰灵儿的东西。
「说是你的还不如说是我的。你瞧─」她将簫笛底端拿至他跟前。「这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戚少礱一愣。
不起眼的底端确实用隶书刻了两个字:雪莲。
他还以为只是一般的花纹。
缓缓伸出手,他想看个仔细,可快到碰簫子时,她却将簫子收了回去。
他茫然的看着她。
为什么灵儿的簫笛上刻的是雪莲二字?
他想起了灵儿曾经聊过他有关自己的名字的话,可是当时却让他玩笑带过。
她是灵儿吗?
突然,尖锐吵杂的簫音将他拉回现实中。
「这个到底要怎么吹啊?」她噘着嘴道,接着又用力地朝簫口吹气,一付门外汉的模样。
见到她如此粗鲁对待灵儿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心中蔓生怒意。
那一声声刺耳的丝竹声音,彷彿一下又一下敲击他内心早已薄弱的希望,甚至否定了他刚才一闪而过的冀望。
「还我!」他朝着她低吼。
灵枢凝视着他,好几秒才轻吐出:「不还。」
「唔─」
毫无预警的,他伸掌朝她左肩上打去。
来不及闪躲的灵枢被他打的退了几步,但手上的东西还紧紧握着。
看着她嘴角汩汩流出的鲜血,戚少礱顿生歉意。
「抱歉。」他失控了。
没想到他竟会被一个初见面的女子激的失去理智!
「不就是一把破簫吗?」她冷冷地道。
抬起眸,冰冷的双目紧凝视着他,已不復先前的热烈。
戚少礱微微一愣。
这双眼
在他失神之际,又听到她道:「守着一把破簫有什么用?若有心,当年便该随她一跃而下!」说完,她将墨簫塞回他手中后,便甩头离开。
「雪莲?你─」见她回来嘴角还带着血痕,眾人诧諤不已。
「是他打的?」毓谨问,眼角瞥见紧追而来的戚少礱,他便不等灵枢回答,而直接衝到戚少礱面前抓住他的衣领。
「你知不知道她身上有伤?」
戚少礱没回答,推开他,目光紧追着灵枢。
「你说的没错!我应该跟灵儿一起跳下去的。」
闻言,素问瞠目,上前抓着戚少礱的衣角。
「少礱,你说什么傻话,你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我可不许你再做傻事!」
戚少礱面无表情,也没回答她。
背对着他们,灵枢心中泛起疑惑。
什么好不容救回来的?什么傻事?
「你答应过我跟少袭的!」
「所以,我现在还活着。」他道。平板的语气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人还活着,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希望跟失望不断交错,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我知道。」
这两年来,除了看诊,她几乎都陪在他身边,怎么会不知道?
他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也听不进去别人对他的劝言跟关心。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他真正爱的人是灵枢,就算他心里曾经有自己,那也都过去了。
「忘了她吧!」唯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解脱。
素问说完之后,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沉默了好久,他才开口:「我」
「叔父、毓瑾,我们走吧。」灵枢小声道完,便率先离开,没有听见戚少礱的答案。
戚少礱愣愣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从未离开过那抹黑色的身影。
「她很像灵枢,对吧?」素问也顺着他的目光。
「她不懂吹簫曲,不可能是灵枢。」别开眼,他淡道。
灵枢的簫曲很动听,听过一次便深深镶嵌在他心底了。
「她不懂?」素问微挑高眉。「那毓瑾贝勒刚分明就说她对簫曲有涉猎。」
「有涉猎?」不是吧?她刚吹的簫曲明明是难以入耳。「八成是你听错了。」
手里摸着刻字,他想起方才与她的相处,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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