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内,将破屋整理了差不多,曲如意满意的环视了屋内一遍,却不禁睹物思情,忆起了过往。
「我一定要学会白峰糕,让你往后每天都能吃到。」
「你啊!这双手是来行医救人的,不是学做糕点的。」
「我才不管,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拼了命也给你弄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收回了思绪,曲如意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吐了口气。
她已决定要忘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重新开始。她要重起炉灶,在这里开一家小医馆,然后要把女儿和丈夫找回来,一家团聚,至于灵枢,若是她还愿意原谅自己,她也会诚心的弥补她。
「这无风找个人,怎么找那么久?」算算,也过了两三个时辰了。
在破屋内等到心烦,曲如意忍不住想自己出去寻找,可没走了几步就瞧见柳无风一个人走进来。
「人呢?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曲如意问着单独一人回来的柳无风。
「我也想啊,」说着,他叹了口气。
「可她人跳下了山崖,我怎么带?」
「跳下山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曲如意困惑皱着眉。
面对曲如意的询问,柳无风一五一十的将他在断崖边看到的事实告诉了她。
「素问跟另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是谁?」她挑起眉,对那名男子起了好奇心,更对他们之间的关係感到困惑。
「不知道,不过看灵枢好像很重视他…」
「灵枢很重视他?」这就奇了,因为灵枢对任何人事物向来都很冷漠,难得会在意一个男子,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你见到素问了?她可好?」她话锋一转。
想想,自从江南一别,也三年多未见了。
柳无风挑起眉,道:
「师姊,你该关心的应该是灵枢吧?」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关心的?」压下了情绪,她淡淡地回答。
虽然她很想弄清一切,可若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谈的。而且,甫重见天日,她需要些时间来整理,当前之急当然是先找回自己的女儿最重要。
「当然有,比如她的亲人,甚至是…」柳无风抬起眼,加重了语气。「她的爹娘。」
听出他话中有话,曲如意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说什么?」
她的爹娘?当初送她前来的人明明说过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孤女,所以她才大胆收下她。
「刚刚我说过,她知道医经是被烧掉的。」他顿了下,覷着她半挟带试探地问她:「你说这件事,在这世上除了我和李祚,还有谁会知道医经被烧了?」
「难道你认为她是…」突然,她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她竟然知道,也许这正好解释为什么她不杀你还要救你的合理理由吧!」
经他提醒,曲如意恍然大悟地明瞭,可却由衷排斥这样的推论。
「不可能的,」她摇头。「如果她早知道我是她娘亲,为何不跟我说?」
「她要怎么说?别忘了当初是你拋弃她的,加上后来发生种种的事,她更不可能会说了…」也许是旁观者清,柳无风将事情分析地透彻。
「不、天啊,她不可能是我的女儿的」她不断地摇头。不敢相信这样的推论,但…,与其说不敢倒不如说是不愿相信吧。
「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伤害了徒弟已经叫她够自责了,千万别再是她的女儿
「可不可能可不是你说了就算。她是不是你和李祚的女儿,自然有人会帮我们证明。」柳无风撑起拐杖。「走─」
「去哪?」
「你还记得那天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丫鬟吧?」
曲如意想起了最后一次在地牢看见灵枢,她身边跟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想起那天莲心护主心切又几度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柳无风肯定地道。
只要找到她,他相信事情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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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戚侯府灯张结綵,中门大开,往来都是宾客穿梭其中,热闹不凡。原来,今天正是戚侯爷迎娶娇妻的大好日子。
厅堂内,一对新人正准备拜堂。
一旁的司仪高喊着一拜天地后,两人便欲对着天揖手作恭,可就在这时候,一声「慢」破空而来,紧接着,曲如意和柳无风已经迅速登门而入。
「你们是谁?」戚少袭见两人来路不明,开口便问。
他走上前,挡住了他们。
曲如意没回答,两眼直盯着新娘看。
「喂,问你们话呢!」见他们不回答,戚少袭语气更差了。
这两个不知道哪来的怪人,打断别人拜堂又不说所为何来,到底要干么?
曲如意跟柳无风依旧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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