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不愿把医经给我是因为你怕将来我的医术比你好!」
闻言,灵枢无奈摇了头。
「随你怎么说,该给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的。」她这样也算不违背约定了。
话一说完,灵枢转身便要离开。
可在她转身剎那间─素问衝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灵枢不解地看着她。
她想做什么?
「你别想逃。」素问露出狰狞的面孔,紧紧抓住她的手的力道加深,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留下红印。
灵枢想挣脱她,可她却越抓越紧,突然,一个用力,她将灵枢的面纱狠狠扯下。
那张有着缺陷的面容立刻暴露在外。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也怒了。
面对她的问话,素问没回答,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将目光瞥向了崖边。
似乎察觉她的意图,灵枢立刻伸出手往她身上劈了去,原以为她会出手反击,没想到她却没挡反而是硬生生挨下这一掌。
闷哼了一声,素问顿时瘫软了下来。
见素问倒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还来不及思考的灵枢楞楞站在原地,没几秒身后传来的声音立刻将她拉回了神。
「籽衣─」
甫来到断崖的戚少礱正巧见到的就是灵枢打伤素问的情景。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出手便是劈向灵枢。
「呃─」没有防备加上在他盛怒之下,灵枢着实被他没有控制的力道打退好几步,接着口吐朱红。
「她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出手伤她?」戚少礱抱着素问质问着灵枢。
「我、我没有…」灵枢摸着被他打伤的胸口,除了身上的伤,她内心里隐隐感到痛,更甚于身上的伤千倍万倍。
但还是倔强地,缓缓站挺了身子。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要撒谎?」戚少礱铁青着脸。
他不敢想像,若他没有来,灵枢是不是会对籽衣痛下毒手?
「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叫我怎么相信?相信你没害她还是相信你没出手伤她?」他一声一声咄咄地逼问着灵枢。「事已至此,你还想要欺骗我?」
灵枢僵住。
她伤了素问是事实,可她从来就不是故意的。
原来,一时的復仇心真的会害人永劫不復。即便做了再多,也无法挽回。
伤口会癒合,但永远会留下一个疤。
爹,我真的错了吗?灵枢在内心问着。
面对他,灵枢选择沉默。
她好累好累,她已经不想为自己争辩了。
她缓缓转过身子背对他们。
见灵枢不说话,以为她已无话可说,戚少礱抱起昏厥过去的素问转过身想要离去。
但走了几步,背后却传来灵枢虚微的声音迫使他停下了脚步。
儘管她骗了他,他还是没办法漠视她,毕竟她佔据的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位子。
「如果可以,我倒寧愿自己是那个被骗的人,也不要面对一切最残酷的事实,就像…,这张脸,」说着,她闭上眼,任由苦楚袭上心头。「我最不愿的就是让你看见,可你还是看到了,我明明可以把它医好,我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瞧见…不过,不用担心,因为你再也瞧不见。」她语无伦次说着。
蹲下身,灵枢捡起了方才慌乱中被她丢下的纸张。
「什么仁心仁德…,就算救得了全天下的人又怎样?我连我自己…」说着,她将纸张撕成碎片。
然后,朝天空一撒。
「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然后,她缓缓张开了手臂,脸上有着异常的平静。
惊觉到不对劲,戚少礱心头一悸,猛然转过头去,却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画面─
黑色的身影踪身一跃,跳下山崖。
「不─」戚少礱凄厉的一叫。
他是气她恨她没错,但他怎样也无法想像她会选择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黄昏的断崖边,满天飞舞的碎纸片,只剩下他一声声哀戚的叫喊声回盪在空荡荡的山谷中和那依旧吹拂着的微风。
不管他怎么叫喊也唤不回灵枢疾速坠落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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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内,将破屋整理了差不多,曲如意满意的环视了屋内一遍,却不禁睹物思情,忆起了过往。
「我一定要学会白峰糕,让你往后每天都能吃到。」
「你啊!这双手是来行医救人的,不是学做糕点的。」
「我才不管,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拼了命也给你弄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收回了思绪,曲如意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吐了口气。
她已决定要忘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重新开始。她要重起炉灶,在这里开一家小医馆,然后要把女儿和丈夫找回来,一家团聚,至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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