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义瘦了,腰腹间的肌肉看起来不再那么健硕,肋骨根根分明,摸起来有点硌手,脸色也有点白。穿好衣服,沉义全作不知,该吃吃该喝喝。沉义不说,沉正也不说,只是日日的饭食都换成了滋养的补品,沉正做,沉义吃,依然无交流,连疑问都不曾有。沉正不是没想过禁欲,可做不到,少年在怀就算再煎熬沉正也忍得过去,可让他忍不住的是少年清晨的逃离。每一次发觉少年逃离,沉正就失了理智,满心满眼的只想弄死少年,等他清醒过来,少年已晕死在自己身下不知泄了几回。或者沉正可以放少年走,这个想法一出现,沉正就笑了,那还不如就让少年死在床上呢,他们两个一起,做死在床上算了。可沉正没想到,死亡来得这么快。
前台转来电话时沉正很诧异,他没想到小区的物业会打电话到事务所联系自己,话没说完,沉正人已飞奔出去。快死了,沉义缩在卫生间的一角,水龙头大开,哗哗的声音好像不是流水,而是生命在流逝。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是看电视时发现室温越来越高?还是吃中饭时走廊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嚣?沉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大家都在跑,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沉义在拍打着房门,门从外面反锁了,他打不开,出不去。温度节节攀升,提醒着沉义这里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自救,打不开房门的高层,可能都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最终他把自己关进卫生间,润湿了所有的毛巾堵住门的缝隙。他放了一浴缸的水,自己坐了进去,用湿毛巾掩住口鼻,静静地等死神到来。他有点恨沉正,都是因为他自己才被困在这里,不过比上一世好一点,起码,这次不会死得不明不白。沉义舔舔嘴唇,明明有那么多的水,自己却好像越来越渴,水在渐渐变热,毛巾都快干了,沉义觉得自己也快干了。
一刻钟的车程沉正提速了不止一倍,等他进入小区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一群人围在楼下,有人劫后余生,也有人就来看个热闹。少年不在,也不可能在,沉正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为何要锁着他,断了他惟一的生路。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他耳边嗡嗡直鸣什么也听不清,扒开人群向里跑去,有人拦住了他冲他叫喊着什么,沉正邹邹眉头奋力挣脱。地面的温度透过鞋底灼烧着脚掌,大火快将水泥烤化了,沉正不敢停,也不想停,脚下不止踩空几回,滚下了楼梯又迅速站起。滚滚的浓烟抵挡了视线,他不得不匍匐在地,手脚并用向上爬去。鞋子已经没有了底,前行的路上留下的是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印记。远,太远了,他和少年的距离从来就没有近过,可是如果能重来,我们是不是能好过点?如果这一世注定如此,起码,让我死在你身边。
毛巾早已掉落,沉义也没有力气抬手重拾,毒气充斥他的肺部,也干扰着他的脑神经。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张着嘴喘息,好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随着毒气的堆积,沉义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是谁在叫他小花?还是小义?天地怎么在晃动?门被炸飞了?好像有人来,师傅,是你来接我了么?沉义嘴唇蠕动,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片黑暗。
又是这个梦,梦里这个正在和自己做爱的男人再次变成了怪兽,可是这一次,沉义没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逃,好像他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掉,又似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沉义突然变得很淡漠,看着怪兽的利爪和獠牙向自己刺来,他等待着自己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再死一次。视死如归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怪兽小心地移动爪子碰触自己,伸着舌头一遍遍舔舐自己的脸颊,沉义有种错觉怪兽其实是想亲吻自己,却害怕獠牙伤害自己。沉义避开獠牙,试探着在怪兽额间落下一个吻,得到被舔满脸的回礼,菊穴里越来越快的插弄无不昭示着怪兽很开心,很兴奋地快要把他做死了。沉义胡乱地抓了什么,怪兽瞬时停了下来,沉义抬眼看着自己抓的利爪,又看看明显想动却怕伤了自己而不敢动的怪兽,不知为何心中甚是得意,悄悄抬起屁股套弄着体内的硕大,怪兽呜呜的发出迫切的声音,喷出的气息好像在求饶般。“我要在上面。”沉义放开怪兽,斩钉截铁地命令。菊穴中含着阳物被翻身在上,龟头以奇异的方式扫过肠壁,刺激的肠壁不断蠕动,沉义开始主导全场,快慢全由自己定夺,将怪兽当成了巨型的自慰棒。沉义还拉过怪兽的爪子替自己撸管,用怪兽尖利的指尖碰触自己的乳头,痛中带麻,爽得沉义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
前端湿哒哒一片,后穴急剧地收缩渴望有什么进入,沉义还在高潮中失神,嘴角已经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到最后,大笑起来。医护人员赶紧前来为他做各项检查,害怕他毒气吸多了成傻子,看着眼前的大夫比着手指问他是几,沉义笑声渐歇,握住医生的手说道,“大夫,我没死。”医生也笑了,伸出的手摸摸他的头发,“对,你没死,这是件该大笑的事情。”可大夫不知,沉义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劫后余生,还有自己心中的那头小怪兽。“他呢?”清醒的意识让他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看到了沉正赶来,可随着大夫的沉默,沉义脸色渐渐苍白。
这不是他,这怎么会是他?急诊室里躺着的男人,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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