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干嘛?被欺负吗?」黎薇轻摇我的肩膀,语气担忧。
「没有。」我轻缓地摇头,提唇。「为什么这样问?」
「废话,你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她担心地看着我,「真的没事?」
我回望她,没答腔。
「小茵!跟我说,我不想看到你有气无力的模样!」她蓝紫色的马尾在社办摇曳的灯光下甩动。
我轻轻地牵起嘴角,「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就能得到。」
她看着我许久,好半晌后又开口,「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作家人。」
我的心尖倏地一颤。
「可是,我不会逼你告诉我。」她顿了顿,又说,「家人虽然彼此相互扶持,但不是全然坦承以对。」她笔直地看向我的眼睛,深棕色的眼珠子动也不动,「但是,多依赖我一点没关係的。」
我愕然。
万万没想到,黎薇平时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却能说出这么一番感人的话语。
泪水盈上眼角,数个月以来的忍气吞声终于还是将我压垮。
我倚在黎薇无比可靠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我坐在学校的围墙上。
好吧,这件事本身相当奇怪。
但是我是有合理理由的,因为我想吸起珍珠奶茶里最后一颗珍珠。
……好啦,我只是单纯觉得这里有徐风在吹很舒服。
晃着腿,小声地哼歌。
那杯珍奶是馨萤请的,她说是上次打赌输掉才给我的。
其实我完全不记得我们有用珍奶打赌,不过反正不喝白不喝嘛。
珍珠还是静静地躺在杯子底部。
停下歌声,我微微蹙眉,用力地戳了戳那颗顽强地黑色球体。
它终究是敌不过命运,就这么进入我的嘴巴里。
心满意足地咬了咬,我一跃而下。
刚开始脚跟有些疼,但是走几步就不痛了。
时间会冲淡痛苦,时间一久、就会习惯疼痛,所以,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思忖着在昨天晚餐时的争执后,今天是不是应该回家?
大概是想的太专注吧,我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男学生。
我不清楚我有没有道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熟悉地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沉若茵?」
「舒洛。」我故作淡然,「真巧。」
他叹息一声。
……叹什么气啊没礼貌。
「听说,你刚刚靠在黎薇身上哭?哭到一半还突然跑开?」他挑眉。
身体瞬地一僵,我脸上一热,「怎样,有意见?」
我哭过一事,除了我们这两个当事人,根本没有人知道。
所以舒洛会得到这种鸟消息,一定是黎薇说的,毕竟我没向他提过。
本来打算之后揍黎薇几拳,但是仔细一想我也没叫她保密,何况她看起来有点兇……
对,我就是窝囊不行啊哼哼。
而且,我哭到一半就落跑,好像也没那个立场生气。
「为什么一个人在学校围墙上面耍边缘?」他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反正都放学了,有差吗?」我臭着一张脸。
可恶,昨天在社办说了那么多,再加上晚餐时的那场争执,害我心神不寧一整晚,结果他竟然像个没事人儿似地损我!
一想到这里就有气,我撇撇嘴,打算越过他走出校门。
「喂,你干嘛?」舒洛唤,声音里带着不解。
……这样好像我很任性一样,算了,说清楚也好。
「没有啦,」我试探地问,「你跟──」
他打断我,再度挑起眉梢,「我跟菈菈的过去吗?」
被说中让我有些心虚,只好吶吶地辩解:「其、其实你也不一定要说啦……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嗯,那个该怎么讲,呃……」
搞到最后连我都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只好三八地呵呵呵几声带过。
他没有接话。
我尷尬地笑笑,呜哇、我好像踩到他的地雷了,「对不起喔,你明明说过还不能说的……」
「不,」他勾起唇角,「我告诉你吧。」
作者嘮叨:我明明要写双男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
白家正太戏份好少哪,哀哀哀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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