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介乎于神和人之间的存在……”冯韵看着二楼紧闭的书房门说道。
我搓了搓胳膊。
“他高瞻远瞩!他聪明睿智!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就提出了远超于这个年代的观点。”冯韵热泪盈眶,“他屹立不倒,周旋于各派势力之间,但是!权力并没有让他膨胀,他身上总有种读书人的破碎感,然而他再也回不去他的讲台了……”
我又搓了搓胳膊。
“他总是以上帝视角审视别人也审视自己,他曾在书中断言,他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我给冯韵递纸,她低头拭泪。
冯韵突然抬头正经问:“你们家还缺保姆吗?”
往餐桌上摆菜的保姆闻言震怒:“我还在这呢!”
“哦哦哦对不起。”
冯韵用一种类似于婆婆的眼神看我,嫌弃道:“他为什么会娶你啊,我觉得他需要的是一个像耶输陀罗一样的妻子。 ”
“谁?”我好奇道。
“乔达摩悉达多的妻子。”
“那又是谁?”
“释迦牟尼佛!他你都不知道啊。”
你们粉丝好可怕哦,拿他比如来,不怕给他折寿啊。
他是回家拿东西的,拿了东西就要走,但是冯韵留他。
“宁老师,不,宁主任,您不一起吃了饭再走吗?”她深情款款。
“叫我宁老师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他深切怀念。
我目瞪口呆。
饭桌上开上了粉丝见面会,我一句话都插不上,因为那些理论我听不懂,宾主尽欢的饭局结束,冯韵甚至要加微信,他欣然同意。
“不行!”我把手捂在他的手机二维码上。
他们俩同时看向我。
我继续反对:“反,反正就是不行!”
“哦~”他拖着长腔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跟冯韵解释,“不好意思,家有悍妻。”
我松了口气。
但他接着对冯韵说:“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我给你拿张通行证。”
冯韵喜笑颜开。
从那天起,冯韵周末就会带妞妞过来,说是找钦文玩,但进来就东张西望。
“宁老师在家吗?”
我开门见山:“你不觉得你对好朋友的老公太热情了吗!”
冯韵耸肩:“你们俩不是关系不好嘛,以前你可跟我没少骂他。”
我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那是!”
“是什么?”她追问。
“反正你跟他保持距离。”我不管了,就是不行。
可我说了不算,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冯韵甚至进了书房,那是我的地方!
“你不是不喜欢我教你吗?”他冷淡道。
“我现在喜欢了!我要学。”
他笑了笑,礼貌道:“以你的文化水平,你,”他遗憾地摇头,“学不会。”
人家俩人在书房亲切交谈,我在厨房做饭,保姆一直在偷笑。
“你笑什么?”我发脾气。
她无奈道:“你吃醋你就上去看着点嘛。”
“狗才吃醋呢!”
“嗯。”她继续择芹菜。
我继续解释:“我不是吃醋,我就是……就是……”
“就是你的地方你的人被人抢了嘛,那不就是吃醋嘛。”
我小声嘀咕道:“我又不喜欢他。”
王姐感叹道:“人啊,是有心的,喜欢不喜欢的,你们也过了七年了,我有时候不是挑唆事儿,是盼着你们能好,你傻乎乎的,钦文他爸呢,又不会和女人过日子,拿你当孩子当下属管。”
我怔怔地回头望去。
保姆不看我,接着说:“我在这工作二十年了,他苦啊,看着风光,跟了这个跟那个就是不倒,其实呢,手里没实权,谁也不信任他,一开始这家里就没个家样,后来,你来了,才好了些。”她回头看着我。
我答非所问:“我白和你好了,你还是向着他。”
她骂我:“小没良心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糊里糊涂地过下去,还是……”她不说了。
我好奇道:“是什么?”
她却不说了。
我若有所思,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这是我的家,这是我老公,凭什么我要下来让他们在上面,没有共同语言怎么了,是他巴巴地把我弄回家的,没有共同语言就和我看狗血电视剧!想到这里,我气鼓鼓地上了楼,猛地打开书房门。
抱着的两个人迅速分开。
我的嚣张气焰被泼了一盆冷水,熄灭了。
“哼,哼,哼。”我抱着胳膊笑了三声。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饭菜做好了?”
“做好了,”我语气温柔道,“怎么在书房里就抱起来了,书房里没药吧?”
“药?”冯韵好奇道,“什么药?”
他不置可否,越过我下楼吃饭。
留下冯韵茶里茶气地解释:“你别误会,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宁老师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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