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取名叫宁钦文,他说过一次寓意,但我忘了,只宝宝宝贝乖乖的乱叫,我不能给他哺乳,甚至不能和他玩,只有他的爸爸在家,我才被允许可以抱着他,照顾孩子是育儿师的工作,做饭的是保姆,他今天让保姆做我家乡的菜,肉夹馍羊肉汤。
我毫无感情地吃。
“正宗吗?”他问。
“什么?”我不明白。
“你的家乡菜,味道怎么样?”他和蔼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以前哪吃过这个啊,肉多少钱一斤啊。”外来的游客才喜欢这个,本地人更爱面食。
“还是要加大扶贫力度啊。”他自言自语。
我哼了一声讽刺道:“你那个精准扶贫搞得好啊,你老丈人家已经先一步脱贫奔小康成三口之家了。”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要给三婶一个仪式。
“嗯?”他从眼镜上面看我。
我笑着说:“我说你老丈人,他要给你添个丈母娘了,还带个正上大学的小舅子呢。”
他不置可否,岳父女婿俩人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我拿筷子敲盘子让他看我,说:“以后他们家的事咱们不管了,那个女的图我父亲的房子和钱呢,还有个正花钱的儿子,以后买房子娶媳妇不都得我父亲出钱。”
“不是这么个道理,”他慢吞吞地开口,“老人需要照顾,花两个钱,让那个女人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房子,你父亲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她那个儿子正好给你父亲养老送终,你就当雇了个保姆。”
“那给他雇保姆好了,找个女人来算计他那两个钱嘛。”我夹了口菜恶狠狠地嚼。
他笑了起来:“你就是不想你父亲有性生活。”
“哎!”我大喊一声。
他接着说:“你父亲在你心里是个圣人,圣人应当是无性别的,无性别的人怎么能有欲望,这个女人破坏了你在心里给你父亲盖的神龛。”
“才不是呢。”我否认。
他接着说:“不止如此,你把他的同龄人全都看做应该待在神龛上的人,不应该有欲望的人,他们有,你就觉得恶心。”
我想回嘴道你说你自己呢,但我不敢这么说,他的纵容是在一个范围内的,禁区就有不能说他老,我闷不做声继续吃饭。
“包个大红包送过去,交到你后妈手里,别给人家使脸色,给你那个弟弟也带份礼物,就当花钱找人照顾你父亲。”
我低头吃饭,嘟囔道:“不想去,让别人送过去吧。”
“你这就不懂了,你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你才是你父亲的靠山,不然他们把你父亲弄瘫痪,上欺下瞒骗你的钱,这事可不是没有发生过。”
还有这样的人?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等他老了……
“我,你就不用想了,我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他轻易看透了我的念头。
“我没这么想。”我赶紧辩解。
“我吃饱了。”他说。
他吃饱了我就放下筷子先伺候他,给他拿湿毛巾擦手,又给他套上羊毛开衫,扣子也要一个一个系过去
“你那个亲生父亲,有可能去找你,到时候你把我搬出来就行。”他看着我道。
我大为惊异:“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他从眼镜后头含笑看着我:“我还知道你是在村头玉米垛里怀上的。”
“啐。”
吃了饭我才可以去抱儿子,育儿师拉着脸。
“钦文刚吃了辅食,要睡午觉了。”
大家懂的都比我多,我妥协道:“哦,我马上把他抱回来行不行?”
这才可以把孩子抱到我们卧室。
他对钦文兴致寥寥,钦文对他兴趣很大,不停打扰他看书。
“喏喏,去找你妈妈。”他把钦文往我这里推,撵狗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一个孩子,然而却不养。
我把钦文抱过来,亲了又亲:“妈妈要去姥爷家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去住几天?”他问。
我心情不好,因为我的家里多了一对母子,失落道:“住一天就回来吧,多别扭呀。”
“宝宝,”我抱着儿子告别,“妈妈要走了,和妈妈亲亲好不好,”钦文咦咦啊啊扭着身子去床上找玩具不搭理我,我在小苹果一样的腮上亲了一口,“小没良心的,在家乖乖的,听话啊。”再狠狠亲两口。
他只看着我们笑。
钦文开始搓眼睛,我可怜巴巴道:“让他在这睡午觉行不行?我下午就走了呢。”
他叹了口气,点了头。
我兴高采烈,把钦文放到床上,拍着他唱小曲,他依恋地钻到我的胸口闭上了眼睛,老实说,我并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然而,我临摹钦文的眉毛眼睛。
“不像你。”他说。
我不满地抬头,然而端详过后,他说的对,我是丹凤眼,眼睛狭长眼皮不明显,他们父子是杏眼,眼睛大,眼皮双得厉害。
“那鼻子呢,像谁?”我继续端详,又掏出手机来看我的鼻子。
他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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