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也该好好谢谢四娘的。”
腿上一重,江念临坐了上来,梁舒宁下意识圈住那把摇晃的细腰,等想松开手时,怀中人已经挨了上来,软热的嘴巴引诱一般嘬了下她的上唇。
大概是原主一帮江念临就要讨些“甜头”,惹得眼前人生怕不主动就要被厌弃了。轻轻一推,江念临反而贴得更紧,索性她也配合着,直吻得嘴巴都麻木了,才得了空闲。
“你今晚为尧哥儿也费了不少心神,不如早些去睡吧,这谢意等我几天后回来再表也不迟。”
或许是这具身体对江念临太过熟稔,所以她看到他起就有股亲昵之意,虽没到巫云楚雨那一步,可昨晚那么露骨的时刻她心里也是惊讶更多,并无太多厌恶或抵触。
江念临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在这沉默中梁舒宁刻意想象了一下两人坦诚相见的模样,以她好色的程度,此时也难免觉得有些太快了,正想着怎么脱身,怀中人低低应了一声好,缓缓站了起来。
“我送送四娘吧。”
“那,走吧。”
出了院子,秋白正好也来接她,提着盏灯笼走在两人前头,一路曲曲绕绕走了两遍梁舒宁也将路记了下来,到了倚竹阁门口,江念临站定在树影下。
“你把这灯笼提着快些回去歇息吧。”秋白手上的灯笼被塞到江念临手中,梁舒宁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催促他早些回去。
“四娘,那我走了。”手背上干燥温热的触感消失,江念临又看了眼面前的女子,行了一礼转身往回走。
回去的路不算太长,他一个人走过许多次了,以前总是带着些无可奈何,但这次想到刚才那一眼梁舒宁脸上浅浅的笑意,和她两次陌生又古怪的推拒,他心里蓦然涌上来股不合时宜的孤寂。
第二日吃过早饭,梁舒宁去箫雨阁看他们收拾得怎么样了。昨日得了消息今日下午出发她立马托人通传了这边,此时过来看院子里初潭和初织正往廊下的木箱里塞东西,想是还没备好呢。
“我那马车里装着的东西可多了,若是不打紧的物件不带也行的。”昨晚她回去后,秋露已经装了两大箱子东西,只说大都用得上,她一想反正有马车拉着呢,多些就多些 而且也不止她一人要用。
“主子。”
“他呢?”
“在屋子里呢。”初潭和初织对视一眼低头齐声回答了,等再抬头,人已经进了他们公子的屋子。
宋望远在里头大概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一进来就看人从屏风后绕来了正堂,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你昨夜睡得好吗?”话一出口,梁舒宁自己都察觉到语气里的轻快,她能感觉到自己像是期待春游的小孩子,那股兴奋劲怎么也压不住。
“还好。”宋望远瞧见人脸上不应该对他露出的明媚笑意,倏忽移开了视线。
昨晚吃完了最后一帖药,他躺在床上睡得极沉,梦里梁舒宁拿着胭脂在他脸上抹抹蹭蹭,似乎也是这副有些让他陌生的笑模样。
“山上怕是比家里凉一些,你多穿点,”说着她往人面上看了几眼,宋望远的皮肤如霜似雪,是有些病态的白,她给他拿的胭脂这人果然没用,也不知几时能派上用场,“我听说兆光寺的明安师太精通医术,你的身子骨弱,到时请她帮你看一看。”
手指一顿书页哗啦啦乱了,听见这话,宋望远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梁舒宁本就在盯着他,与他对视后,从人黑黑的眼眸中看到微小的自己,她忽然伸手捏住了宋望远冰凉的指尖,“等会出门,要不要我给你擦些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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