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还以为是一个乞丐。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鬓散乱的头发下，那满脸恐怖的疤痕。
纵横交错，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多条。
狰狞，凸起。
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
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阴九雀打死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姐姐。
只是十五年没见，姐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着阴九雀颤抖的嘴唇，流着泪的眼角。
慕容柔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抬手，看着她的右脸。
死寂的眼睛中终于涌现出了一抹亮光：“你的脸，好了？”
这声音熟悉，却嘶哑。
阴九雀噘着嘴，一点也不想哭出来，却怎么也忍不住。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姐，你，你的脸……”
“对不起——”慕容柔嘶哑着看着她被打的脸，转身就要走。
阴九雀急忙拉住她的手。
再次一愣。
这双曾经牵着她长大的手同样疤痕遍布，其中一个差点将她的掌心切了下来。
“姐，姐，你别这样，知道吗，我很担心你，爹爹也很担心你。”
阴九雀再也忍不住，直接抱住她。
曾经惊龙城分舵的负责人，古候境后期强者，此刻哭得像个小孩。
慕容柔呆呆的看着千葵老鬼逃跑的地方，双眼中闪烁剧烈挣扎。
最后轻轻推开阴九雀。
“我还能追上他！”
“姐，我求你了，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休息休息，下次，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如今妖域黑帝成员很多，稍不注意就落进他们的陷阱里了。”
“陷阱？”慕容柔全身顿时颤抖起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全身灵力狂暴，轰然间一下将阴九雀推飞了出去，而后痛苦的捂住脑袋，惨叫连连。
远处的李旦见此，顿时一惊。
连忙脚下一动，瞬间达到阴九雀旁边扶起她。
“雀姐，没事吧？”
阴九雀爬将起来，顾不得自身疼痛，连忙跑向不断拍着脑袋的女子。
“姐，姐，别想了，我求你别想了……”
阴九雀哭泣着，紧紧抓住她的手，泪流满面，不断哀求。
慕容柔全身哆嗦着，满眼的痛苦，嘴里不断呢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然后，不经意看向阴九雀身后不远处疑惑的李旦，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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