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临离审视和欣赏的目光中,何经年愈发挺起了胸膛,两人的前胸挨得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手罩上了胸肌,两只手都捧不住一边的肌肉,得意的语气中又带出了一丝懊恼,
“你长这么大的胸干嘛,给我嘬一口!”
何经年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就要环着手臂抱上来,撩拨了个够的女人却压着他退后两步,语气无情,
“今晚不行,今晚姐姐要加个班。”
被占了便宜还遗弃在门口的何经年揉着自己的心口,终于笑了出来,他朝着曲临离的背影喊,
“这周末我舍友说要出去聚餐,太晚的话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去吧,怎么这还要告诉我?”
“你不是每次出去时都告诉我吗,那我也要告诉你啊,你休息在家记得点外卖。”
“哦对,我要自己弄吃的了,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姐姐饿不死。”
她总是用这种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面对着生活中的一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却和她独自坐在江边的样子完全不同。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周五晚上的聚餐被推迟到了周六,何经年被舍友留下来在寝室住了一晚,他推脱不了,洗完澡后便躲在小阳台上给曲临离发信息,要她关好门窗锁好门。
男生寝室八卦的很,尤其他这种一下消失一年的,室友看他鬼鬼祟祟的出去玩手机,都悄咪咪的跟在身后,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笑声都压制不住了。
何经年倒是没理他们的起哄,问了些这一年的事情,最后几个人都在吐槽和互骂中渐渐没了声音。
他休学时就把床铺全都收走了,现在躺在从对床借来的一张单子上,比家里的折迭床还要硬,衣服卷起来压在脑后当枕头,倒是让他想起了和曲临离第一天合租时的情景。
“年哥嘴角都压不下去了,肯定有好事吧。”
对床哥们也没睡着,翻个身就看到平时不怎么情绪外放的哥们笑的一脸灿烂,甚至有点儿傻,他幽幽的开口,在凌晨的寝室了给何经年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心脏怦怦乱跳。
他不答,室友以为又触动到了伤心事,连忙出声安慰。
“年哥,其实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生老病死这些我们谁都控制不了,活着的人健康最重要,你也别怪我无情多嘴,还是向前看最重要。”
“没事,不会怪你,谢谢你。”
舍友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谢什么,什么都别想了,睡觉,明天咱俩把他们俩喝倒!”
他翻了身呼吸变得均匀沉稳,对面的何经年却还是久久的看着天花板,始终没有睡意,过了很久,才抬起胳膊压在了眼睛上。
学校的大排档永远不缺顾客,要不是他们提前预定了座位,现在也挤不进去,一寝室四个人,加上别寝几个要好的朋友,把何经年团团围在中间,空酒瓶一瓶一瓶的往外扔,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们这桌俨然成为了店内气氛中心。
“年哥你都不知道你没在这一年多少小姑娘都伤心透了。”
“别瞎说,我年哥什么时候跟小姑娘好过。”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人惦记,就我年哥这长相身材,我们班我们院,我们学校,对面学校,你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和年哥谈恋爱的。”
醉出大舌音的男声把何经年被酒精浸泡的神志找回来一些,耳边不断重复着“小姑娘小姑娘”,他眼前闪过的都是曲临离的身影,他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见面了,自从她上次出差回来他们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今晚客人尤其多,吃到老板库存肉都见了底,他们这桌也打算撤,两个有女朋友的已经搂着妹子溜出了大门,何经年也晃悠着朝门口走去。
“咋了年哥转向了,寝室在这边呢。”
“你们回去吧,我今晚还是出去住。”
“不是外面有啥怕丢咋的,一天不回去都不行。”
“年哥别走年哥,我今晚把我的床垫子分给你。”
偏于寂静的校园里回荡着醉汉的胡言乱语,说到一半又被身边还算清醒的人捂住嘴巴拉回了寝室,转眼间校路上就只剩下风声。
何经年打车回出租屋,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他扶着老旧的石柱靠在上面,拒绝的司机师傅的帮忙,摸出手机给曲临离打电话。
他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睡觉,只是想做就做了,大不了就被骂一顿,或是压在床上扇个巴掌,他都无所谓。
万幸,曲临离也没睡觉,她听到他的傻笑和语无伦次的话就觉得不对劲,问话也不回答,她那边便传来了掀开被子的声音,接着是她胡乱蹬上了双小高跟跑出来的哒哒声。
何经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交握在身前,看起来乖得很,看到熟悉的人影就兴奋的扑上来,月光下她都看到了他身后狂摇不止的尾巴。
曲临离被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陷进了他的怀里,连视线都被堵得死死的,可偏偏身上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往她身上拱,发出兴奋享受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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