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什么都闻不出来。
女人的香水于他而言,无非这一款好闻,那一款刺鼻,至于什么是特别,他还真不知道。
“很特别吗?”申望津淡淡道,“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庄依波听了,只是抿了抿唇,道:“挺好闻的。”
“哦。”申望津只淡淡应了一声,再没有多说什么。
庄依波眼见他又缓缓合起眼来,仿佛真的疲惫到极致,又开始了闭目养神,她顿了顿,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上了楼。
申望津依旧坐在沙发里,听到她上楼的动静,仍旧是闭着双眼,唇角却缓缓勾了起来。
庄依波上楼便走进了卫生间,卸妆洗脸洗澡洗头,做完这些又做了一系列护理,终于吹干头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申望津早已回到了卧室,大概因为她一直占着卫生间,他已经在外面的卫生间洗完澡,安然躺到了床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庄依波走到自己惯常躺的那一侧,掀开被子躺下,翻转身体面向窗外侧躺着,再没有动。
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凌晨时分,庄依波才终于动了动,起身去了一下卫生间,随后回到床上,便又只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偏在这时,却忽然有一只手伸到了她身上。
庄依波身体微微一僵,仍是没有动。
“睡不着?”申望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低沉混沌,仿佛是刚刚醒来。
“不是。”庄依波低低应了一声,道,“就是起来上个卫生间。”
“哦。”申望津仍是淡淡应了一声,却还是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她不受控制地翻转了身体,被迫凑近他的瞬间,只闻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沐浴露香味。
庄依波顿了顿,控制不住地又微微往前凑了凑,再度闻了闻。
“闻够了没?”申望津的声音却忽然在耳边响起,“还有味道吗?”
庄依波蓦然受惊一般,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去,然而申望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她根本退无可退。
尝试无果,她并不徒劳用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有些急促地开口道:“我要睡了……”
“你吵醒我,自己倒想睡了?”申望津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解开了她身上的扣子。
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在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抗拒。
一切仿佛都跟从前没什么差别,却还是有什么不同——她柔软得有些不像话,比之从前的每时每刻,都要柔软。
越是如此,申望津越是得寸进尺,仿佛要将她一起拉入深渊。
她仿佛是有些害怕,忍不住想要推开他,一伸手,却不小心划过他的腹部。
她摸到了一条疤。
一条很明显的伤疤,这样的位置,更像是手术造成的。
可是她却从没见过。
他从不让她看见他完整的身体,哪怕是共浴,他都是让她背对着他。
一如此刻——
她的手才刚刚触碰到那个位置,他就猛地捉住了她的手,下一刻,直接将她的手举过头顶,不再给她任何一丝求救机会,任由情潮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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