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病危通知书,通通都能在病历里看到。
他曾经受过的伤,曾经遭过的罪,讲出来,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可直至此刻,慕浅才知道,他曾经到底是从多少的危机之中,一次次挺过来的——
慕浅看着看着,忽然就有冰凉的液体落下,一滴一滴,放大了手上那些毫无温度的黑色小字。
“浅浅。”陆沅连忙喊了她一声,低声道,“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很久之后,慕浅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低声道:“你说,人肉体上受的伤,和心里受的伤,到底哪个更痛?”
陆沅微微红着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答道:“都痛。”
“那要是同时承受着这两种痛……”慕浅说着,眼泪忽然就开始不受控地涌下,“那该多痛啊……”
陆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连忙伸出手来,不断地为她拭去眼泪。
“我要陪着他,我要去陪着他……”慕浅喃喃说了两句,忽然就拉下陆沅的手,转头看向了陈广平,“陈院长,请让我进去陪着他。我保证不会做任何影响手术的事,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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